“好,”凤儿抓紧梭楠的手,眼角登时湿了起来:“只是苦了你了,孩子。”
……
皇甫元澈与古宛伶同坐一匹马向着南域的皇宫飞驰而来,一路带起的的惊呼声,别说了南域的百姓了,就连一直站在皇宫门边儿守门的士兵都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
站在高高皇城城墙上的皇甫庆看着那两抹身影,眼底涌着漆黑的岩浆。
他得到皇甫元澈的消息之后,之所以没有出现,不过就是想借着古帝派过去的兵来提示他们皇甫这唯一的血脉。
不管他做的贡献有多么大,到头来,也终究抵不过别人的一脉传承!也顺便教教皇甫元澈这个小子,拱手将江山让给别人之后,得到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心思难以揣摸的古宛伶竟然会放下以往的隔阂,不计前嫌的与皇甫元澈一同回来!
皇甫庆怒哼一声,拂袖便转身离去。
两人骑着马来到皇城下,皇甫元澈似有所察觉,抬起红眸,却只来得及瞧见那远去的残影。他微起起眼睛,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士兵朝着两人跪下:“公主,摄政王殿下。”
古宛伶抽出腰间那残存的红鞭:“开城门。”
那跪在地上的士兵哆嗦了一下身子,惶恐的低下头:“公主恕罪。皇上于一个时辰之前下旨关闭城门,任何人等,都不得入内!” ‘啪’的一声,那残破的红鞭抽在那士兵的身上,带出一片的血ròu,可见她是下了狠手:“本公主再说一次,开城门。”
皇甫元澈看着被抽的肩头尽是血的士兵,沉声道:“是不让公主进,还是不让本王进。”
那士兵连喊痛都不敢,唯有瑟瑟发抖的将头低的更低了。
皇甫元澈抬起头,泛着妖冶红光的瞳眸划过一丝的危险:“看来本王,只能陪公主殿下到此了。”
他话落,yù翻身下马,古宛伶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皇甫元澈微疑惑的眸子,她泛起一丝轻笑:“首先要申明的是,皇甫元澈,本公主依然非常讨厌你。但令本公主更讨厌的,就是父君那个年纪大的酒囊饭袋竟然弃南域于不顾,任由修彦圣那样的病秧子欢唱也无动于衷。
本公主虽无关怀天下的胸怀,却奈何流着古氏的鲜血。这份责任,本公主即便不想担,怕也是极难。”
皇甫元澈嘴角微抽:“北国太子修彦圣绝非像公主表面上说的那般不堪。而且,皇上年不过五旬,也不算年纪太大。”
古宛伶眉头微挑,轻笑道:“那便是女人堆里躺久了,脑子躺化了吧。所以本公主说了,最是厌恶你们这般握着权利的男人!”
她语毕,双眼看着眼前跪了一排,死死的拦住他们前进之路的士兵,冷笑道:“不过就这点儿能力,尔等也想拦住我们?”
古宛伶抓着皇甫元澈的手忽地从马背上飞起,手中红鞭如灵蛇一般蜿蜒着向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抽去。
众士兵大惊,个个都想反抗,但又因着古宛伶的身份而不敢贸然动手,唯有哆哆嗦嗦的堆在一起。
古宛伶抽倒一个,他们后面的便再接上一个。闻讯而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一边看着的皇甫元澈也不得不加入了混乱当中。
“公主,”皇甫元澈一脚踹飞身边一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古宛伶:“皇上立太子,怕的不过是本王,若只有公主一人进去,又何以费这般的力气?”
“呵,”古宛伶旋身飞起,落至一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皇甫元澈道:“你以为本公主不知道父皇将消息散发出去的目的?除了震慑边城的人之外,也无非是在警告你我。如今他想要的,本公主自然要亲自还给他!”
很多后面围过来的士兵分不清qíng况,举着尖枪就朝两人扑过去。皇甫元澈背后的伤还未好,这般一拉扯,那道口子登时就裂开了,鲜血染红了他整个后背,将一排士兵打退后,他面色微白的晃了两步。
失血过多终究让他眼前一黑,皇甫元澈终究有些抵抗不住,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然,他的胳膊忽然被人紧紧的抓住。抬头,是古宛伶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轻笑一声,无奈道:“原来公主是想看着我死。”
于古氏来说,他们皇甫一氏确实是再碍眼不过的存在。古氏占领皇甫皇室的江山之后,若非先帝心地仁慈,他们皇甫一氏也早就已经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