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她说的有些吞吐,说的有些qíng绪亢奋,还说的特别的快,燕夙修都还来不及回复她,她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转眼就跑了出去,消失的没了踪影。
燕夙修实在被她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刹那根本就没能从她一堆废话中明白过来。
而等他反应过来冲出寝殿时,外面早就已经不见了她的半点人影。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该死,她到底在搞什么!”
燕夙修懊恼的伸手将自己一头湿答答的头发,狠狠的往脑后一拨。
百米开外,一直都在注意这边动的孟非离,在看到前脚仓皇离开的薄云朵后,就挥手示意一直在自己身后按兵不动的暗卫们退了下去。
直到看到自家后脚追出来的主子,他这才表qíng微妙的踩着小碎步,凑了上去。
“爷,都是属下没有提前琢磨明白,这才贸贸然的带了人过来,扰了太子爷同云姑娘……实在是属下失职。”
快步走到自家主子跟前时,孟非离赶紧先跪下,并且用最卑微的匍匐姿势,开始阐述自己的认错态度。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垂下双睫,燕夙修凉凉的看着脚下匍匐的孟非离,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嘴角,“你孟非离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爷说的是,多谢爷的缪赞。”孟非离倒是接受的坦然。
“滚蛋,本宫现在没心qíng跟你在这磨嘴皮子。”燕夙修笑骂一句,抬腿一脚将孟非离踹翻在地,表qíng不见喜怒。
孟非离就像乌guī一样被踹的仰面朝天,很快利落的又重新跪好在主子的脚下。
他面带严肃的样子,就好像刚才没被主子丢脸的对待过一般,“爷和云姑娘,莫非又闹了不快?”
听似疑问的字面意思,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燕夙修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qíng绪的把视线收了回去,盯着自己一双肤若凝脂的纤纤素手,“知道么,就在刚才在浴池里,在她这个死女人差点淹死的时候,本宫……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孟非离闻言,只是挑了挑眉角,并没有打断主子的话,而是选择作为一个安静的旁听者,静静的跪着,候着。
“本宫要她。”燕夙修就像观花赏景一般,慢条斯理的打量着自己的那一双手。
那一双,就在刚才不久,与那个女人亲密无间的接触过的双手。
忽的,他十指握紧,动作就像突然将什么东西抓到了手里,“并且,不折手段。”
孟非离嘴角一勾,悄悄拿眼看向自家这终于知道开窍行动的主子,“爷说的是,如云姑娘这等孤láng一样的女子,若想得手,必须不折手段。”
燕夙修无声轻笑,将双手负在了背上,举头望向了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知道她刚才跟本宫说了什么么?”
孟非离挑眉,没有接话,把头垂下,静候后面的话。
“她竟然要本宫去请御医,去医治她那小白脸弟弟。”
说到这,燕夙修嘴角含着的笑靥,顷刻冷凝起来,“魇,魔也。既然招惹了,却再想摆脱,呵,真是白日做梦。”
“那爷的意思是……”最清楚不过自家主子那可怕占有Y的孟非离,对自家主子老是跟薄云朵那个弟弟过不去的态度,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他只会毫不反对的觉得理所当然的,帮衬主子。
“那个小白脸看来是真烧起来了,她既然不想魇来治疗,那本宫便成全她。”
燕夙修话音一沉,双眼一眯,“去,传本宫的指令,皇城内外,从现在开始,就会盛行瘟疫。宫里宫外,无论是御医还是大夫,均束手无策。”
“……是。”孟非离实在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不就是想bī云姑娘来求太子殿下您吗,用得着玩儿这么大?
这一个搞不好,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
仓皇离了东宫好远之后,云朵乱糟糟的心qíng,才渐渐得以平复。
她现在的脸上,写满的全是懊悔。
“不行,以后一定要离那个妖孽远一点,再这样下去……”神不思蜀的抬手抚上被吻肿的唇,云朵轻吸了一口气,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蓦然悸动起来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