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
薄云朵差点上不来气,一脸凶相的拍开了他的爪子,“烦人!”
魇的脸立刻就黑了,下巴一扬,“嫌爷烦人是吧,那是不想知道你弟弟的qíng况了?”
已经放心薄凤眠那熊孩子没什么危险了,薄云朵这会子自然可以全心关切玉笙寒的状况。
qíng急之下,反倒她自己主动去抓住了魇的手臂,“我弟弟他怎么样了?毒解了,连瘟疫也治好了?”
魇掀了掀眼皮,长睫垂下,视线冷冷的盯在薄云朵拽着自己手臂的一双纤纤素手上。
不高兴便罢,他反倒神色还有凝冰的趋势,“常听说薄家的四小姐,最喜欢做jiāo易是不是。”
言及此,长睫微抬,他的视线再度回到五米开外在蛇群中玩闹的薄凤眠身上,眼底一抹妖异的青色划过,“爷现在就同四小姐做个jiāo易,只要四小姐说说那个孩子的事qíng,爷就事无巨细一字不落的,告诉四小姐,舍弟现在身体的所有状况。”
*
时至正午,薄久夜这个早该下朝的宰相大人,现在却一脸倦意,神形láng狈的下了马车,一口气还没喘匀,就急切的往前院里的书房赶。
一推开书房的门,早就在书房里聚集多时的布衣青年们,还有还没脱下官袍的几个大臣,便立刻先拱手迎了上去。
“薄相辛苦了。”
“相爷为国为民如此cao劳,实在是我等大燕臣民之幸事也。”
“诶是啊是啊,闵大人说的是啊——”
见到这些人都开始chuī捧起哄起来,薄久夜半点没有高兴,不耐烦的抬手就打断,“比起这些chuī嘘之词,本相倒是更希望你们能拿出点实质xing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提议,一个计策也好。”
书房里,除了满屋子书架的书本和档案册子惹眼之外,也就剩下屋子正中的那张红木长桌,最是显眼。
这类桌子很是气派,倒是颇有几分现代开举国大会时,用到的那种会议长桌。
撂下这不悦不满的言词,薄久夜就径直上了长桌顶端唯一的那席主位落座。
刚才还溜须拍马的一gān人等,都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或是地板jīng美的图案出神。
薄久夜也当看不见,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香茗,优雅温吞的品了起来,也不说话,好像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来喝茶的,把这里像是当作了茶馆。
一时,整个书房静默的有些可怕,鸦雀无声。
片刻后,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身青衣的公子踱步走进,那如玉般的儒雅温润,就像一抹点翠,顷刻温和了整个书房的沉闷氛围。
“怎么都站在这里,快坐啊。”青衣公子对诸人笑的如沐chūn风,自行往薄久夜下手的位置走了过去。
见其他人还是没动,青衣公子略有埋怨的笑道:“你们若是都不坐,我还怎么好意思坐的下去?”
众人赶紧对青衣公子一阵抱拳致歉,“容若公子先请坐吧,我们只是坐的累了,就想站一站,疏通疏通筋骨,容若公子无需在意我们几人。”
“是啊是啊……”
其余不会说的,就是一个劲儿的附和,只是附和间,都很窘迫的悄悄拿眼去看上座的薄久夜。
“容若既然请你们坐了,那就是对你们的敬重,怎么能驳了容若的好意。”搁下茶杯,薄久夜眼皮也没抬一下,话说的不轻不重不急不躁,不咸不淡。
让人实在听不出什么qíng绪。
那些一介布衣的青年才俊同几个大臣面面相觑一番,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薄久夜喜怒难辨的脸,才对容若公子客客气气的拱手道谢。
“多谢容若公子。”
“容若公子实在是客气,我等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呐……”
容若公子微笑对诸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继而才落座到了薄久夜右手下的位置。
其他人都很识趣儿的坐在离薄久夜较远的桌尾处的那些位置上,安安分分的端正着坐姿,却又如坐针毡似地,一个个的都坐的并不安稳。
长桌大概长有三四米,容若公子和薄久夜独占了一半的长桌头部,两人说话压低些声音,尾部的其他人几乎都听不清,也自
不敢探头探脑的偷听。
“相爷,您猜我们府上,今儿个来了谁了?”容若噙笑,亲自端起茶壶,给薄久夜已经喝空的茶杯又添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