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不能怪薄久夜不相信,毕竟魇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搞不好连瘟疫都是他弄出来,捅出这么大的事qíng来做要挟,到最后不求财不求名,就只要一个小小的薄云朵——
可想而知,魇是多么的不折手段势在必得。
而通常这样的男人,是很难对付的,就更别提,还让他亲自退婚了!
云朵当然也明白这个理儿,但她眼神依然充满自信与笃定,“大哥不是最相信云朵么?那么,就继续相信云朵吧。”
薄久夜沉吟良久后,叹了口气,将云朵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动作相当的温柔。
“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只是……”下巴抵在了云朵的头顶,他的双眼深邃漆黑的,就像看不到底的深渊,喜怒莫辩,“大哥不想失去你,所以才会这么生气,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你这个小傻瓜究竟明不明白。”
埋在他胸膛里,静静听着他心跳声的云朵,既看不见他此刻的表qíng模样,同样他也看不见她的。
只见她此刻目光斜视他心跳的位置,那是一种野shòu盯上猎物的危险视线。
但她面上却笑靥如花,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云朵明白,当然……明白。”
啊……真想现在就试试,把你薄久夜的心挖出来,是不是就能真的看明白你薄久夜这么煞费苦心的逢场作戏,到底在谋划什么。
*
坐着马车从西城回到东城薄家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晌午了。
云朵又和薄久夜一番虚qíng假意,让薄久夜只管安心拿到治疗瘟疫的方子之后,便回了自己的随云院。
未曾料到,甫一刚入随云院,就见跪了满院子的下人,这样明显不对劲的场面,登时就令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好歹她是遇过太多事qíng的人,就算眼前场面不对,她还是耐着xing子,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就指着跪在下人群中最前面的大丫鬟,方莹。
“你来说。”
方莹一个哆嗦,忙匍匐在地的磕头:“回……四小姐,是七……七爷他,不见了……”
云朵的大脑立刻嗡了一下,而后拔腿就往玉笙寒的屋子跑了过去。
方莹悄悄抬了头,望着云朵慌忙跑去的背影,目光微闪。
屋子里果然是没有了那怯懦少年的身影,不知道是跑得太急,还是心气不畅的关系,云朵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qiáng力压抑着怒火,她返身又跑了出去,回到院中,厉声质问跪了一地的下人,“府里都找了没!”
其他下人一个劲儿的瑟瑟发抖,唯恐之前惨死于薄四小姐手上的那些个奴才的下场,也会现在应验到自己身上,彼时跪都跪不好了,怕的心惊胆战的,哪里还能说出利索话来。
也就方莹还能说出完整的回答,“找了,已经找了整整一个早上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七爷的踪影。”
“一群饭桶!”
云朵向来就不是个好脾气,尤其对无用之人,此番根本就不管方莹是不是薄久夜的人,抬起一脚就将人踹飞了出去,而后一个纵身翻出了院子,又直奔西城而去。
云朵这一脚可踢的不轻,方莹整个人几乎被踢出几丈之远,直到撞在了院墙上,方才停止飞出去的势头。
不过,她人却不知是撞墙上撞的,还是被云朵踢的,估计断了好几根骨头伤了内脏,喷出一大口鲜血之后,就立马昏死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院子里其它的丫鬟婆子们,吓得连声惊叫。
云朵这次去西城去的特别快,比之前不久来去西城到栖梧别苑的半柱香时辰,足足缩短了三分之二。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她已经去的很快了,但到了栖梧别苑,守院的小童却告诉她,魇那个混球在她和薄久夜走后,后脚就离开了别院。
至于那个混球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小童只道不知。
云朵心急火燎,只觉得弟弟笙寒失踪一事,跟之前威胁过自己必须送走笙寒的魇,绝对脱不了gān系,于是气不打一处来,非要在栖梧别苑大闹一通。
好在魇身边的那位老伯并没有走,在得知云朵前来大闹之后,就忐忑不安的去询问缘由。
出了书房,得见双手都举着火把的云朵正要烧院子里那些珍贵的毒花糙,老伯登时就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忙
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