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_作者:胭脂杀(224)

2017-12-10 胭脂杀

  然,若是拿来同鬼杀宗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用一句话来讲,只要是任何人想知道的任何qíng报,就没有鬼杀宗不知道的!

  单是鬼杀宗在杀门长存了几百年的历史,就不难想象,这样资历雄厚的qíng报宗派下,到底有多可怕。

  也幸而那个死老头对江山并不感兴趣,不然他燕夙修就真要怀疑,杀门祖祖辈辈下来的这些老东西,把七杀做的这么大,各行各业样样俱全,其目的究竟是不是根本就想要统一天下。

  “看来……鬼杀宗是出了内鬼了。”燕夙修放下了揉眉心的手,左手随手扔了刚才掐断的那支láng毫毛笔,指尖漫不经心的在笔架上翻找起来。

  挑了一支青花瓷笔筒的毛笔,沾了殷红的朱砂墨。

  他又继续勾下头,在奏折上勾画,嘴角勾着戏谑的笑,“这种事还从来没有过,有趣,真是有趣。”

  孟非离随即便恍然大悟了过来,大概也觉得有趣的关系,双眼有些发亮,但是很快就黯淡了下去,“殿下,那我们妖杀宗同毒杀宗要怎么处理啊?”

  “让他们退出七杀之争,待到一边看戏去吧。”燕夙修回答的不痛不痒。

  “……”

  孟非离好一阵无语,抬手抹了一把脸,笑的比哭还难看,“输的这么惨,老门主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啊殿下……”

  “放心吧,你当那老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头都没抬一下的燕夙修哼笑,“三宗围攻本宫两宗,他都没搭把手,你以为他真有多在意本宫这个嫡传弟子会不会给他丢脸?今年七杀争夺这个无聊的游戏难得有那么点看头了,指不定老家伙躲哪偷着乐看戏去了,哪里还有那个心思管本宫两宗的死活。”

  “……”再度无语的孟非离只觉得自家主子好像在说的是个调皮任xing的坏孩子,不像在说一个已经要六旬的老者。

  *

  彼时,薄家府邸。

  平日热闹的薄府,在这深夜里,却是万籁俱寂,唯有百家灯火,依旧阑珊。

  前院的书房里,薄久夜看着刚到的飞鸽传书,咬牙切齿,牙齿直咬的咯咯作响,两颊上的肌ròu轻微的抽搐着。

  容若公子看出薄久夜的不对,但是他并没有立刻问,而是静静伏案作画。

  画上,画的是一丛昙花。

  作景致画作的画手,大部分的画作灵感都来自于现实中的景色,不管要画的东西是要改动的,还是依葫芦画瓢的,都必要要有参照物的前提,这样才能抓做所画之物的那种灵气。

  而只是单靠想象作出来的画,就会少了许多那种灵动,自然画作一出来,就要差qiáng人意许多。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画花景的画手,都不大会选昙花的原因,因为昙花一现,真的很短暂。

  而那一瞬间的惊艳,很难完整的画下来。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昙花的颜色,月光白的颜色,实在很难在这个颜料还并不先进的古代里,能描绘出那种色泽的美感。

  这其实也是为什么许多画手大家,都会选颜色较艳的花景来画的原因之一。

  但容若手上这幅昙花很神奇,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白色的颜料里面掺杂了什么,画出来的色泽并不是那种常见的死白,就像柔和皎洁的月光白一样,甚至每片花瓣,都像在散发着淡淡的月光。

  这样一幅昙花图,仿佛并不是画出来的,栩栩如生的,就好像是他将昙花挖了出来,然后嵌进了画框一般。

  眼见最后一笔点蕊就要完成,薄久夜突然拍案而起,力道之大,连带容若手中的画笔都是一颤,那点点娇嫩的huáng瞬间移了位,在昙花的花瓣上划下了一条指节长短的一笔。

  容若眉尖顿时蹙了起来,嘴角笑容犹在,手中的画笔搁回了砚台,“相爷这些年的修生养xing,都养到哪里去了。”

  薄久夜闻言,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就偃旗息鼓了,那手上本来打算狠狠撕掉的信笺,没有再撕掉,而是递向了容若公子。

  “你若看了,就知道我该不该生这个气了。”一字一句,像是在薄久夜的牙fèng里挤出来的。

  挑眉睨了像要吃-人的薄久夜一眼,容若准备去拿帕子的手一顿,转而将薄久夜递过来的信笺接下,“这不是关于四小姐的消息么,难道是四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