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们全都走了,薄久夜吐了一口浊气,回首,脸色稍霁的望向榻上的云朵,表qíng郑重,“朵儿放心,大哥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
云朵什么都没说,嘴角吃力的扯出一抹浅显的弧度,便懒懒的翻了身,面向了另一边,只留给了薄久夜一个单薄的背。
薄久夜黯然,yù言又止的上前两步。
不想,却被薄久阑横路拦下。
薄久夜着恼,正要发作,却见自己这个亲弟弟,又用那种能把他看透似地眼神,正夹裹着一抹讥诮,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
他心下一凛,那些yù言又止咽了回去。
再看了云朵背对的身影,他把目光收回,眼神qiáng势的,与自己弟弟四目相对,“好生看顾四妹的身子,若她有任何不妥,拿你试问!”
“家主慢走。”比起薄久夜的拿腔拿调,薄久阑就回了这四个平淡无奇的字眼。
但就是这样四个毫无气势,也毫无杀伤力的字眼,却让薄久夜气的语塞,最后还半个字没反驳,只得甩袖离开。
待薄久夜刚一走,薄久阑就转过了身,信步朝云朵,又走了回去。
他的步调很慢,一如,他此刻,正梭巡着云朵的视线。
云朵却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好大一口血,一只手撑住了榻沿支撑住气喘吁吁的身子,一只手,则捂住了胸口。
“没有第二次了。”薄久阑眼神淡漠的看着云朵如此,没有上前扶一把,没有焦急,没有关切和安慰,有的,只是这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冷言冷语。
云朵喘咳两声,明明难受着,她却还笑了起来,“咳咳……呵……呵呵,你果然是知道的……”
“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了,哪怕,你再喜欢。”薄久阑闲庭信步似地步调,配上这云淡风轻的言词,波澜不惊的面目,仿佛是在这观花赏景,“不然,三哥就除掉他。”
可云朵一听,却是浑身一震,“你知道……他是谁……”
“他配不上你。”薄久阑没有直接回答云朵的问题,“三哥,会给你找到最好的。”
云朵一愣,继而,像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放肆的笑了起来。
但是笑着笑着,她的笑声却渐渐停止了。
因为她目光所及的,薄久阑那张认真的脸,那双斩钉截铁的眼,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懂。
在她的记忆里,本尊确实没有跟他薄久阑有过多的接触,从小连见面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第两百零九章 阑要帮她摆脱薄久夜
“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懂。
在她的记忆里,本尊确实没有跟他薄久阑有过多的接触,从小连见面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偿。
可以说是,根本毫无jiāo集撄。
她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以帮她包庇燕夙修为胁迫,让她再也不要跟燕夙修再有任何的瓜葛,而且,还居然说出那样要给她找个好男人的话。
这样的莫名其妙突如其来,还极其的荒诞,她怎么不觉得好笑?
偏偏他是那样的认真,认真的,根本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不久以后,你会知道的。”薄久阑的步子,终于走到了她的身前,好看的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吃了它,明天的狩猎,你不能错过。”
云朵没有接过瓷瓶,而是仰起双眼,一眨不眨的仰视于他,面目深沉,“你,到底是谁。”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让你尽快找到最好的人选,摆脱薄久夜。”提及自己的胞兄,现在薄久阑的口吻已经不仅仅只是刚才淡漠疏离的那一声家主,而更像在谈及一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他这样的态度,真的让云朵越来越不解,而他答非所问的这句话,则让云朵又是一阵失笑。
“摆脱薄久夜?”云朵歪着头,笑容娇丽,宛若怒放的蔷薇,“那么以前你在哪儿。”
无论是她,还是本尊,对薄久夜那无可救药的爱,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从来都不是一爱到底的。
那是一个过程,一个漫长的过程。
若要拿一样物什比喻,那薄久夜就像是一潭沼泽,而她与本尊则是误入歧途,不幸踩进沼泽地的迷途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