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才更无语,昨晚这货又杀人又还对她……
居然说他还没气消,那她呢,被他欺负的她,又要怎么办?
念及此,云朵眸光一动,遂,在燕夙修的眼皮子底下展颜一笑,“那么,爷,我这副容貌,可有讨到爷,你的欢心呢?”
说话间,她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食指,自燕夙修脖颈的喉结处,若有似无的,自上往下的划落。
燕夙修感觉到,她食指上的指甲时有时无的搔-刮蹭到自己的喉结,自己已经化僵柔软下来的皮肤,有些刺刺的,但更多的,是痒。
就像刚呱呱坠地不久的小奶猫的爪子,不尖刺,却有点儿挠人。
燕夙修已经被挠的心头奇痒,忙一把抓住了云朵已经作怪到了他腰带上的小手,碧青的眸子里,眸色深暗,妖光大盛。
“宝贝儿,别随便撩爷,不然……后果自负。”
说到后面四个字时,燕夙修薄唇凑到了云朵的耳畔,声音低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笑。
云朵身子一颤,再不敢随便乱动了。
虽然燕夙修之前给她的那粒药丸确实效用不错,让她jīng神恢复不少,但她知道,自己这次真是伤的不轻,哪怕是灵丹妙药,没个把月的休养,根本就不能好全。
何况,休养什么的在现在来讲,都还是未知数,而她,还尚处在重症伤患的程度。
就她现在这样儿,真要和燕夙修那什么,焉还能有命在?
燕夙修的活儿有多好……她又不是不知道……
且,现在这地方,现在这境况,哪里还能生出那种心思,简直就是……
燕夙修两眼斜睨,正好瞧见自己女人的耳朵泛起了红晕。
那本就小巧晶莹,有着半透明模样的jīng致小耳朵一泛红晕,就像白水晶瞬间变成了透着淡红的粉水晶,很漂亮,很具有观赏xing。
同时,也相当可口的样子。
qíng不自禁的,他就像口渴的旅行者,凑上前去咬了一口,并食髓知味的极力品尝那份美好。
舌尖的勾缠,唇瓣的吸允,齿间的啃咬,一个都少不了。
云朵身子一阵颤栗,轻咛出声,“燕……燕夙修……”
燕夙修闻听她的轻唤,有半分清醒过来,却又有半分更加沉沦下去。
一时间,清醒与沉沦,在他眼中jiāo错jiāo织,让他天人jiāo战,眸色明明灭灭。
良久的挣扎,他终于还是选择放过了她,扶着她的双肩,推开了她的人。
他垂着眸,没有看她,呼吸有些急促,被她qiáng制威胁穿上的里衣下,胸膛起伏不断,“我……我还是捡些树枝回来,想办法生堆火,一直靠内力取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四处看看,能不能找些食物过来。”
话刚说完,人就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掉头就走。
估摸着他是忘记自己腿脚已经不好了的关系,因为走的急,步子迈的大,差点儿就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云朵见状,并无半点儿之前心疼他云云之类的,反倒没心没肺的捂着小嘴儿咯咯的笑。
囧到要死的燕夙修好不容易站稳了,听到身后传来妖jīng似地媚笑声,颇为恼怒的扭头瞪了笑的花枝乱颤的主儿。
“想笑就继续笑吧,等你身子硬朗了,看爷怎么让你哭着求饶。”
皮笑ròu不笑的燕夙修,还微眯着狭长的眸子,挑高着眉梢,对云朵如是道。
云朵向来不是个软弱的,最受不了别人的挑衅和威胁,即便对方,如今已是双方承认的qíng-人儿。
“哟,是吗?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太子爷让我哭着求饶呢,还是太子爷哭着别让我榨gān您呢。”
于是,她就这样眉飞色舞,大胆火辣口,无遮拦的怼了回去。
还别说,真让燕夙修一时有些语塞了。
即使,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应该要习惯她的燕夙修,还是这么的不习惯她言词的大胆***。
不过,他并不讨厌。
反倒,就喜欢她这样的,不做作,够胆肥。
而且,两人这样轻松愉快的互怼已经很久没有了,这让他蓦然又想起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那小冤家似地相处。
思及此,他抬手一扬长发,笑的风qíng万种,“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直到燕夙修一瘸一拐的已经走远,云朵才悠悠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