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一时被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望着云朵讥讽的眼神,听着云朵刺耳的话,他的怒火竟神奇般的消退了下去,但取而代之的,是从骨子里,沁出来冰冷。
冷蔑的笑点点浮于他嘴角,“你少自作多qíng,薄云朵。本宫可不是来指责你什么,而是来警告你,如果你真的坐上薄家女主的位置,成为薄久夜的左膀右臂,那就是与本宫为敌,本宫一定会第一个,将你除之而后快。”
“哦?是么。”薄云朵挑眉,毫无所惧的与他四目相对,冷傲的笑容渐渐放大,“那我可拭目以待了,太子殿下。”
燕夙修与她就这样对视了片刻,随之一记冷哼,拂袖而去,翻窗离开了屋子。
薄云朵望着他消失在了窗前的背影,垂眸瞥了一眼被他拽的已经留下了青紫淤痕的手腕。
她嘴角的笑渐渐敛却,“枉你这么聪明,想不到也有蠢笨的时候,我若真的想做他薄久夜的左膀右臂,又怎么可能,带你一道前去毁了薄久夜的地下qíng报站呢……”
驾轻就熟的避过薄家重重防卫,悄无声息离开了薄家,燕夙修来到薄家宅邸外的一条小巷里。
再也忍不住,他一脚狠狠踢在了一堵墙上泻火,“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想做薄久夜的宰相夫人!”
轰隆一声,也不知道是这堵墙太脆弱了,还是他的一脚用力过猛,这堵墙很快就坍塌了。
“啊——”
墙倒了之后,就露出了墙内的景象,居然正是两个光天化日就在院子里正在做着内种不可描述事件的赤-luǒ-男女。
墙倒了之后,男女被吓了一跳,而看到墙外还站着的燕夙修,那女的更是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
随后,那男的也跟着惨嚎一声,“放松点放松点,老-子要断了——”
燕夙修随意的扫了这对男女一眼,墙倒之后尘土飞扬的,他又不仔细去看,根本没有看清对不知羞耻的男女是谁,随即就漠不关心的拂袖离开了。
可他却并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却被院中的那个男子,看得清清楚楚。
“燕夙修……”男子眯了眯双眼,面目之中,全是肃杀的戾气。
那女子听见男子说出这样几个字,登时又被骇了一大跳,花容失色,“什么,刚才那个人是太子?这可怎么办,太子一定看到我们了,万一他告诉给大哥,那我们岂不是……四殿下,云珂不想死啊!”
☆、第七十三章 太子负气不知把祸引
那女子听见男子说出这样几个字,登时又被骇了一大跳,花容失色,“什么,刚才那个人是太子?这可怎么办,太子一定看到我们了,万一他告诉给大哥,那我们岂不是……四殿下,云珂不想死啊!”
男子将女子揉进怀中安抚,大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女子长发,“别怕,本殿一定不会让云珂受到一点伤害的,一定……不会。”
说话间,男子俊秀斯文的脸上带了温柔的笑。
只是这笑,却并没有直达他的眼底。
完全离开薄家的地界后,燕夙修回到了街角巷尾处已经恭候他多时的东宫马车前。
不等孟非离上前伺候他上车,他自己已经一跃上了马车,大发脾气的大喝一声,“通知七皇子,一道上红袖楼喝酒——”
孟非离愣了愣,这才恭敬应是,面上却是一片的狐疑。
怎么他们家殿下明明是兴致勃勃去的,想看的戏也都看了,怎么还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莫非是同那个薄四小姐又闹了脾气?
想到这,孟非离觉得更奇怪了。
他们家太子殿下说不得脾气有多好,但惯会伪装会隐忍,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脾xing到底是怎样的,他也不会表露出来。
怎么每每到了这位薄四小姐面前,就跟点着了的pào筒子一样,说炸就炸了?
难道说是太子殿下他对薄四小姐她……
孟非离顿时一脸惊悚的摇起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里,薄家是出奇的安静,什么朝霞,什么薄云惜,都再也没有找过云朵的麻烦。
云朵是在几个嘴碎的婆子丫鬟悄悄在墙根底下的议论中得知,她们的宰相夫人朝霞为了胞弟朝歌杀害熊府台之女一事,闹了脾气回了娘家朝家。
而薄云惜则被薄久夜禁足在家,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