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本来是被突然跑过来给自己解腰带的云朵弄的一惊,不过看对方根本没有调-戏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下心。
可一听云朵这嘲弄的话,他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谁……谁说的。”
云朵感觉到了他的僵硬,而且这个反驳毫无底气。
这让她不禁好奇的抬眼看向他,似笑非笑,“喂,太子殿下,您这什么废物糙包的头衔都是装出来的,那这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名头也是假的吧?假到了什么程度呢,嘶,该不会……您还是个处-男吧?”
燕夙修不懂什么是处-男,有点懵,“什么处-男,什么意思?”
云朵嘿嘿一笑,“就是你为那位守身如玉,还是个没尝过女人的小处-子咯!”
燕夙修登时脸上一臊,“什么守身如玉的小处-子,乱七八糟的比喻,本宫可是个男人!”
云朵乐的直笑,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个妖孽的大男人,此刻在她眼里怎么就那么的可爱,简直心痒死她了——
不过,碍于现在不是好时机也不是好地点,她没有再继续胡闹下去,坐怀不乱的帮燕夙修赶紧换上了两个守卫的衣服。
这换好衣服下来,燕夙修脸上的臊红愈发的厉害了,一双妖冶的碧青眸子,也是水波dàng漾,看得人心痒难耐。
云朵差点心猿意马,没办法,谁让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绝色这么可口呢?
她没好气的在燕夙修的腰上扭了一把,“死妖孽,一个男人没事长这么好看gān嘛!诶,别拿你那眼睛瞪我,搞的就跟勾-引我似地!”
“……”燕夙修现在真是掐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斗着嘴,在云朵搀扶着燕夙修的qíng况下,两人都低着头,堂而皇之的离开了三楼。
下到二楼时,云朵脚下顿了顿,然后继续往一楼走去。
二楼三楼看起来都清净的很,但云朵很清楚,暗处都隐匿了不少的杀手或者是影卫。
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这座红楼的背后究竟是哪个神秘人在cao控,只想赶紧带着已经成了拖油瓶的燕夙修,赶紧离开这里。
还好,总算是安全的到达了一楼。
不过一楼来来往往的人多,难免有人凑上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得编了一句两人都被发脾气的嫖-客打伤了之类的借口,警惕而小心的,搀着燕夙修,离开了红楼。
远离红楼范围之后,薄云朵这才驱使着轻功,带着燕夙修赶紧的离开了喧闹的街道,才夜色下的重重屋顶之上跳跃穿梭,一路将燕夙修,送往东宫。
然而没曾想,眼看东宫近在不远处,不过只是隔了几条街的距离,薄云朵就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后方逐渐bī近的qiáng大杀气!
虽然看不到后面到底追了上来多少的杀手,但是以她多年以来累积下来的敏锐感知,略略估量就得出了至少不少于二十人的结论。
且,只怕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杀手中的顶尖好手——
若不是这杀手人一多,把身上的戾气和杀气都汇聚到了一起,她也不能如此清晰的感觉到,那qiáng烈的杀气有多么的骇人可怕。
云朵的额头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虽然东宫就在眼前,可仍然还是尚有一段的距离。
若是她一个人倒是还好,跑路起来也麻溜,可现在她手上还搀扶着一个四肢发软动弹不得的大男人,速度和敏捷度绝对不是只慢了一点点。
只怕待会儿两人还没到东宫,半道就要被人给截杀了!
她就算武功再好,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可不是只有四手!
如此利弊的权衡彼时在云朵脑子里迅速闪过,扭头转眼看向身侧的一排排紧密连在一起的屋舍,再也没有犹豫,搀着燕夙修,速度扭身拐进了屋舍之间横生的小巷。
已至深夜,街道上早就已经人丁单薄,何况这边都是靠近东宫这样的皇家重地范围,就更是廖无人烟了。
但街道两旁木桩上高挂的大红灯笼,依然把街道照的明亮。
只是光线被屋舍所挡,并没能照进巷子里头去。
巷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静的落针可闻。
不过这恰好正是云朵想要的。
“太子殿下,反正你身上的内力真气已经涣散,倒是不怕后面追上来的人会察觉到什么,所以你只要乖乖的不发出声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