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却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他们还没被小祖宗怎么样,都已经吓得浑身像筛糠了,怎么这位传言中软弱无能,只会耍风-流玩女人的太子爷,还能直-挺-挺-立那儿呢?
而后,他们看到太子爷那一脸的苍白,立刻就懂了。
原来这位爷,看来是被吓傻了啊……
然而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燕夙修的脸色之所以那么惨白,完全不是因为被吓的,而是心口的伤口,在刚才剧烈的奔跑中,又不小心撕开了,受损的心脏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
薄家的护院虽然心里开始鄙夷这位当今的一国太子,但更多的,他们却更担心,这位太子爷会不会因此,而让皇帝陛下下令,惩戒薄家,亦或是自己的主子薄相,安上一个教子不严的罪名。
毕竟他们家小祖宗尚还年幼无知,那自然就是子不教父之过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护院们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故而他们没做耽搁,很快都诚惶诚恐的朝太子跪了下去,“太子千岁,请息怒!”
☆、第四百二十六章 薄久夜对云朵贼心不死
燕夙修回神,冷淡的扫了这些护院一眼,嘴角扯过一抹冷笑,“薄家不愧是薄家,小小的护院,都懂得人qíng世故,聪慧的很。撄”
也就撂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燕夙修转身便往门外停当的马车去了。
候在马车一旁的孟非离,刚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独自揉着自己被踹的屁-股在魂游太虚呢。
他也等看到薄家那群护院呼啦全跪倒在了自己主子脚下还大喊息怒的场面,这才回过神,正想上前去看是怎么回事,就见自家主子已经转身朝这边过来了。
这才看清自家主子怎么个样子的时候,他惊呆了。
燕夙修一过来就看到自家奴才都是见鬼似地看着自己,气儿登时不打一处来,一脚又踹在孟非离的另一边屁-股上,然后潇洒的一甩狗啃式的破烂袍子,一跃上了马车偿。
这次被直接踹的趴倒在了地上孟非离,已经不是yù哭无泪,而是两眼含泪,如丧考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前院的书房,其实有两层楼,一楼多人聚会,是给多数人用的,二楼,才是机密档案事,专门提供私人会面。
只不过在表面看来,书房好像只有一层,二楼只是一个矮小的阁楼。
这就是建造者之初,用了障眼法和视线盲点打造的。
二楼那扇看似小小的镂空雕花的阁楼窗户前,正有两双眼睛,正戏谑的观看着前院大门的动静。
“相爷,小少爷……是不是教养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xing子也太野了些呢。”
楼内,容若公子把玩着扇坠,挑着眉笑问。
面朝窗户的薄久夜回转了身,朝楼内折了回去,步调散漫的很,“本相还嫌不够,这孩子,xing子越野越坏,往后,本相才能越……”
后面是什么话,薄久夜没有再说,而是以一记暗含意味儿的轻笑结束了。
容若公子拿折扇敲了敲手心,回身斜睨薄久夜修长的背脊,满意的嘴角一扬,“看来相爷早已盘算好了,倒是容若小人之心了,还以为相爷,真会像对四小姐那般,也对小少爷,动了不该动的qíng。”
薄久夜停了步子,背脊僵硬了一瞬,但很快,舒展开了,“没有错,本相是看上薄云朵了,本相要她,做本相的女人。”
容若倒是没什么惊讶的了,虽然好几次,薄久夜都在躲闪,都在否认,但这一个半月里,他软-禁云朵,几天前甚至还要云朵做三夫人,这诸多的行为,早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故而这容若,自然不会有什么诧异的了。
可奇怪的是,作为薄久夜的首席幕僚,最坦然相对的心腹,容若既没有劝说阻拦,也没有出言赞成,而是,“女人在男人的战争中,一直都是最好的战利品,相爷能不能得到她,那就要看相爷你的……手段了。”
薄久夜错愕的扭头回望容若,但见容若笑容温润的瞧着他,顷刻,眼中一片恍然,继而,眼中顿涌熊熊的火焰。
那火焰燃烧的不是愤怒,而是,斗志。
“你说的对,囚起来的女人有什么意思,只有抢来的女人……才最有滋味。”薄久夜的嘴角笑容,一点一点的扩大,那么yīn邪,那么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