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前面的梓棋与墨画也成了利箭攻击的目标,虽然两人有意在马车前面,用武器阻隔利箭的前行,当箭支实在是太多了,四面八方的都有,任凭武功再好,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这一批似乎还只是第一轮,第二轮上来的,居然是火箭!
带着火球的箭一支支飞过来,墨画梓棋的脸色都变了。
箭头上面裹了浸湿过松油与烈酒的步团,只要马车被箭she中,很快就会整个的烧起来!
墨画梓棋拼尽了全力抵挡she来的火箭,尽可能的不让火箭she中马车,但马车的目标实在是有点大,两人只有四只手,顾得前面就顾不到后面,顾得了左边,就顾不了右面。
还是跟之前一样,任由她们怎么努力抵挡,如何分工合作的天衣无fèng,却仍有漏网之鱼的火箭,she在了马车上——
显然,对方不将薄云朵杀死,是不会善罢甘休!
很快,马车就被烧着了,木板烧焦的味道,开始在整个街道上蔓延,不刺鼻,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好闻。
袭击的刺客都是黑衣人,看着架势,就知道人数肯定众多。
也不晓得是这些黑衣人里头的哪一个,突然大喊一声快捂住口鼻,有毒!
紧接着,就见一个个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地上抽搐。
有些黑衣人虽然听到了警示,但有的要不是来不及,要不就是正在和-弦琴言书做斗争,手忙脚乱去捂住口鼻反倒让两个丫头有了可趁之机。
这一下子,反倒有不少黑衣人,丧命在了两人手里。
qíng形,似乎有逆转的迹象了。
屋顶上那些弓箭手都不敢再she箭了,撕扯下自己的衣服更加严实的蒙住了口鼻,提起刀剑,跳下房顶楼阁,加入了战斗圈。
倒是整齐划一,十分训练有素的样子。
梓棋墨画这一下,也被拉进了与黑衣人打斗的圈子,两人时不时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阻挡格杀四方冲上来的敌人。
敌人武功不是特别好,但也不能说很差,且胜在人多势众。
虽然就是这么片刻的工夫,实际上,时间已经过去不少,四个丫头的体力,渐渐开始下降。
尤其是墨画梓棋,身为四人武功最低年纪最小的,刚才已经经历了箭雨的袭击,体力已经消耗不少,现在又要和四面夹击过来的众多敌人做斗争,已经显出了弱势。
这不没多大会儿,一个黑衣人趁着两人被另外几个黑衣人缠斗住的空隙,离开战斗圈,bī近了马车,扬起手中大刀,就朝马车车厢一砍。
这个黑衣人,内力居然不小,一刀下去,居然将马车整个的车厢,砍成了两半儿。
但马车被烧的更脆了一些,马车的用料本来就没有那么好,也是有关系在的。
劈成两半的车厢,顺势而为的向两侧倒下,即刻的露出了,坐在了马车当中的人。
很奇怪,马车外面已经被火箭烧的面目全非,里面却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甚至没有一支箭的箭头,有穿透车厢壁。
更奇怪的是,坐在里面的两主仆,更像没事儿人一样。
身为主子的一个还懒散的斜躺在车中的宝椅上,另一个,居然在给主子捶腿?
真是好兴致……
这大概是但凡见到两主仆的,内心第一反应。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两主仆的闲qíng逸致,似乎还远不止如此。
现在都已经被bào露出来了,云朵居然一点都不着急,还眯着眼睛看戏一样,闲闲的问给她捶腿的方莹,“你说……这都是谁家大半夜放出来的野狗呢?”
方莹一脚将刚才挥刀劈车厢的那个黑衣人踹飞,继续慢悠悠的给云朵捶腿,“看这如此脓包的样子,不是夫人花钱雇来的,就是九小姐家养的。”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已经成了废物的主子,那养出来的狗,自然就是最没用的。”手肘撑在软枕上,掌心托起腮,换了个姿势的云朵,笑眯眯的观看着在场的黑衣人们,“我瞧着,也只有儿子都成了太-监的曲家,才能养得出这群软蛋似地狗-奴-才,你说呢?”
两主仆的声音不大不小,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远的近的那些黑衣人,几乎个个儿都听得清楚。
这原本听到他们是宰相夫人朝霞花钱雇的,或是薄家九小姐薄云珂家养的黑衣人,并没有任何的异动,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都是该gān嘛还gān嘛,打的是热火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