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神农宫自现世于四国之中以来,实在是,创下了太多的神话!
薄久阑却已经耐心耗尽,不愿再用云朵的生命,làng费在与他们解释上面,“请他们出去!”
抓着十三公主的那对男女,直接就提着十三公主出去了。
而另四个,再度又朝燕夙修bī近,都提高着警觉的,俨然他们,都看出了燕夙修的不简单。
“本宫自己会走!”看到这四人又过来了,燕夙修只觉得心烦气躁,恨不得gān脆就与他们大战个几百回合,但只要看到还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的云朵。
他就只能拼命,将自己的手,攥成拳头。
再深深看了云朵最后一眼,燕夙修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厢房。
没有人知道,他走的那么急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连一次头都不回,又是为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敢。
他怕自己离开的不够快速,怕自己的一回头,就再也不想走了!
因为这一走,那好像真的要失去她的感觉,是如此的浓烈。
比抱着她一点点僵化的尸体时,还要浓烈……
这好像是一个梦,一个噩梦,直到走出了那个房间,听到那间房间关上门的声音……
燕夙修都还恍惚的觉得,这就是一个……
噩梦。
“请太子公主,立刻离开薄家。”六个人,就像六尊门神一样,挡在了燕夙修与十三公主的面前。
一走离厢房,燕夙修的jīng气神,好像瞬间被抽gān了似地,再没有刚才,都明明还那么嚣张跋扈的气焰。
他神qíng萎顿的看着六人,“本宫只在这外面,不进去……”
六人仿佛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哀求。
六人还未开口,已经得了自由的十三公主就先炸了,一蹦三尺高的,指着六人大骂:“你们这群狗腿子,别以为我们兄妹是怕了你们,有本事单挑啊,别特娘的玩以多欺少的把戏,真不要脸!”
“……”六人看着这个像小泼妇一样的少女,都极度无语的面面相觑。
很明显,六人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堂堂一国的公主,竟然是这样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怎不令人不敢相信?
“好了娉婷,安静点。”别说别人了,连燕夙修被她这大嗓门一吵吵,只觉得刚才就疼的脑袋,现在更是疼的像要炸开了。
“要我安静点,我还没说你呢!”听到平素最爱缠着的自家九哥说自己,十三公主已经完全不是往日那般或是撒娇,或是嬉笑调皮的对待,而是把头猛地一转,两眼喷火的瞪向了他。
“你这个未婚夫是怎么当的,刚才居然还口口声声左一句右一句的,说她是你女人是吧?啊呸!”左手叉着腰,右手抬起来,食指直往燕夙修的心口处戳着,十三公主是说一句,狠狠戳一下,“说着话你不嫌臊得慌,我听的这个人都替你感到羞耻!你自己想想,用你这颗自以为最聪明的脑子好好转转,认识云朵姐这么长久以来,你都做过对她哪里好的事儿?是嘘寒问暖过,还是呵护备至过?”
不等燕夙修回答,十三公主就先哈的一声冷笑,“没有,没有!统统都没有!!”
燕夙修本来,是不打算把她的气话当一回事的,可真的听到这里,却是浑身一震。
仔细想来,他居然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对她如何的好过。
“知道为什么吗?”见自家九哥沉默,知道他是想到什么了,十万公主只觉得万分好笑,眼角却噙了泪花,“因为你从来都是个掠夺者,是个索取者,你压根就没有付出,一点都没有!所以,你根本不懂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薄久阑就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冷血冷肺的屠夫!”
燕夙修好像浑身力气也被瞬间抽gān了似地,十三公主这每一次的戳他心口,都会戳的他身体摇晃。
好似只要十三公主再多用一点力气,就凭一根食指,就能把他推到地上。
明明骂着自己的哥哥,十三公主却越骂,越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以至于现在,已是泣不成声,“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再帮你了吗?因为我害怕啊,害怕你们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玉石俱焚,你们这不是爱qíng啊,不是!你们这根本就是一场无休无止,只会你死我亡的战斗啊,我的哥哥,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