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薄云颖反应最快,才薄云珂还没动手前,就开始泪汪汪的向薄久夜求助,“长兄……救救云颖,长兄……”
说实在的,这要是以往的薄云颖,就凭那张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美貌,只要往男人面前来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男人的魂儿,都怕要被她给勾走了,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哥哥。
很正常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男人,更是感官的视觉动物,喜欢美人儿,那都是天xing。
可是,很可惜了,此番她那副模样,肿的整张脸都跟猪头似地不说,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用她这老一招的招人怜爱,非但不管用了,还只会让人觉得惊悚。
云朵晓得薄久夜是个胆大的男人,惊悚害怕什么的还不至于,这不,果不其然,云朵眼皮子一掀,就瞥见了薄久夜的脸上,只有厌恶的表qíng。
轻啜了一口凉茶,云朵恰好的,掩盖了唇边泛起的笑意。
薄久夜厌恶归厌恶,还是高声叫了外面的奴才进来,“来人,还不把她们给本相拉开!”
不过就是隔了一块门板,何况里头动静又不小,外面看门的小厮护卫什么的,自然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于是,他们立刻就推门冲了进来,把打成一团那两位身骄ròu贵的小姐,给拉开了。
薄云颖并不让他们费事儿,早在那被打的瘫倒在了地上,缩成了一团,连坐都坐不起来了,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砧板鱼ròu。
倒是薄云珂那里,又开始疯闹起来,毕竟是个有武功的,又是不能伤着的薄家小姐,她这一挣扎起来,几个护卫拉扯起来,自然要多费不少的工夫。
薄久夜是越看薄云珂,就觉得越心烦,大手就是一挥,“绑起来!”
一听自己要被绑了,这疯闹的薄云珂顿时就不闹了,用力将拉住她手脚的几个护卫一甩开,扑通一声,就朝薄久夜跪下了,还伏在地上,哭的很是厉害,“长兄,云珂知错了……云珂真的知错了……长兄……”
大家都知道,她这认错,是认的什么。
因为她刚才打薄云颖的举动,就已经间接的证实了她,跟四皇子有染的这个事实。
薄家向来对薄家女儿言传身教,教条门风甚是严苛,这不仅仅是关乎薄家女儿也是代表薄家门面的一员,还因为薄家的女儿在政-局上,都能成为为薄家做贡献,光耀门楣的重要棋子。
她们的一举一动,会给薄家带来荣光,亦能带给薄家,轻重不一的厄运,尤其,在她们的婚姻上。
现在薄家,在这场夺嫡风bào的中心里,依然在中立着,没有站位任何一方的打算。
可她薄云珂,若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女,或是旁支,倒也罢了,可偏偏,她是一个嫡女,还是一个偷偷摸摸,与夺嫡一员当中的四皇子,暗通款曲的薄家嫡女!
事qíng没有传出去倒也罢了,可一旦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想薄家,会怎么想他薄久夜,这个把持朝野的当朝宰相?!
别人怎么想,倒还是轻的,可怕的是,别人怎么想了之后,又会对薄家,对他薄久夜,做些什么。
尤其,是上座那位龙椅上的,燕帝。
说实在的,薄云珂在放眼这薄家女儿中,可以称得上是,薄久夜最重视的一颗棋子了。
如果不是这样,薄久夜根本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薄云珂,任由她胡作非为到今天。
哪怕,他明知道薄云珂,对他喜欢的女人,做了那么多恶事,他仍然还是忍下来了。
可现在呢?
薄云珂却做了这样的事qíng,私下跟一个皇子有染,等于变相将薄家,与他薄久夜的站位,潜移默化的往四皇子那方倾倒了过去!
在他薄久夜与薄家还没做出决定之前,她做出这种事,那就是等于在陷他薄久夜与薄家,不仁不义!
所以他薄久夜,现在看薄云珂的眼神,那么凉薄yīn冷的,如看一个废物,甚至,一个死人,“为兄不是一次两次警告你了,你听了?跟四皇子无媒苟合,谁给你的胆子,嗯?”
在薄家一向高高在上的九小姐薄云珂,大概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卑微的跪伏在地过,浑身都在巨颤,“云珂知错了……云珂知错了长兄……长兄……”
“今年,为兄都已经不知道在你嘴里,听过几遍这句话了。”薄久夜满脸的厌烦与不耐,“为兄已经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