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对他又是一个什么态度,如果他先说了,那就是先低头了,就像渴求她qíng感的乞丐,会变得卑微,而可怜。
如果她不接受,如果她并不爱他,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疯狂,他,都不知道。
所以他在等,一在等,她先开口的这一天。
可他等不到了,他也不能再等了,因为她对他说,她要结束了,她不要他了
如果他再不说,他即将,要承受失去她的后果。
云朵呆滞了片刻,呆呆的看着他,像个木偶。
燕夙修笑,再度倾身下去,吻她的唇,“你听好了薄云朵,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遍一遍,就像施咒的法师,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似乎不把这三个字烙印到她心里,他,就不甘心一样。
啪,云朵抬起右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表qíng悲愤到了极点,“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燕夙修扭回被她打偏到一侧的脸,错愕,不解的看着她。
“你这个骗子,骗子!”泪水已经模糊了云朵的双眼,睚呲yù裂的低吼,“你明明已经娶了璧君倾了,你明明已经不要我了,你明明爱的是她,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骗我,是不是把我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是不是继续吊着我就能满足你的虚荣心!”
“不是的,不是的”说爱,却换来一个巴掌,换来一句骗子,燕夙修的心qíng真是跌宕到了谷底,那么慌了手脚,“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第519章 太子设计太子妃是云朵
“我不听,我不听!”云朵不断摇晃脑袋,发髻散乱了,那支白玉玲珑簪,掉到了地上,摔断成了三截,“放开我,放开我!!”
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逃走,一定要逃走!
如果再不逃走,她怕,真的好怕,自己会再一次,陷进这个qíng网,被他这样明显的谎言,继续束缚
但她想动手,却是已经来不及,一双手腕,已经被他一只手,就狠狠的桎梏了住,她越挣扎,伤口就崩裂的越厉害,她便越难以承受,简直痛的就要立刻昏死。;
“你听我说,听我说!”燕夙修也是被她弄得又来了脾气,就怕她这么闹,到头来伤的只有她自己,只能先制住她,“我没有娶她,我没有娶任何人,那只是一个幌子!”
云朵已经痛的浑身没了力气,可她还像垂死挣扎的蝴蝶一样,还在无力的挣动,直到听他这样讲,她的挣扎,才停顿了下来。
她愣,她仍然不相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见她不闹了,燕夙修终于松了一口气,目光软了下来,深qíng的,注视她,放开她的手,他把自己的手,用来给她抹泪,“真的,我没有娶她,没有娶任何一个人,为了答应薄久阑救你的要求,我只能假意成亲,做了一出假象。”
“救我的要求?”这些事,云朵并不知qíng,也没有任何人告诉她,所以,她很糊涂。
燕夙修苦笑,“薄久阑,不让我娶你,还必须,要我娶别人,否则,他就会烧死你。醢”
云朵很懵,“为什么?”
没有理由啊,就算薄三哥说过她跟燕夙修不合适,那也只是说说,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用她的xing命,胁迫燕夙修离开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荒诞可笑。
燕夙修摇了摇头,垂下眸,掩盖了眼底的闪烁,“我不知道,大概他喜欢你吧。”
“胡说什么!”在云朵这里,不管她对薄久阑,还是薄久阑对她,那都是gāngān净净的兄妹之qíng,绝没有燕夙修想的这么龌蹉。
至于薄久阑为什么这么极力分离她跟燕夙修,她突然觉得,这可能,跟她的身世有关缇。
再一联想到刚才在御书房,燕帝对她与燕夙修这段感qíng的感叹,她越来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想到这,云朵眨了下眼睛,问燕夙修,“你知道,晋国的巫族,玉家吗?”
“嗯,知道,但只是略有耳闻过,并不熟悉。”眼底滑过一抹恨意,燕夙修再抬眼,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疑惑跟不解,“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云朵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摇了摇头,“没事。”
燕夙修点了点头,继续用拇指,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以后别哭了好不好,真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