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头疼的厉害?老奴这就去镇上给你请大夫!”
白水慌忙的摆了摆手,仿佛害怕似的抓紧了那老者的衣摆,头还是继续闷痛着,默默忍受着那沉闷的痛楚,紧闭双眼却在脑海里生成了一系列陌生的回忆,白水迫使自己慢慢接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且四分五裂的记忆碎片。
这身体的主人因前几年不小心掉进荷花池身体就一直不好,更因自己的生身母亲被妾室刘氏气得郁郁而终后,便整日被刘氏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欺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到了婚配的年纪就被安排到了如今穷乡僻壤的荆川。
更令人吃惊的是是这原主还被迫娶了个男人,根据这记忆白水多少也能知道这里的习俗,只有穷的叮当响的人家才会去娶一个男人,虽然这个世界男男合婚是合法的但这在外人看来却是没有能力的象征。
白水叹了口气整理好了思路,做好了若gān的心理建树才缓缓开口,“罢了,罢了,无碍,还是节省点开支比较好。”他可不想自己穿越的事qíng被谁发现端倪,如今,见得人越多越容易出错。
白水这一开口再一次吸引了正坐在chuáng边那老者的注意力,老者眼里的惊喜令白水不解,同样被看的有些心虚,尴尬的摸摸后脑,眼睛看着地下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我是说错什么话了?”
“不是,不是,老奴只是觉得很欣慰,少爷比以前爱说话了!”自从少爷掉进荷花池里,就不愿与他人jiāo流,如今终于好过来了,这老爷不心疼这孩子,不代表他这奴才不心疼。
根据记忆,这名老者名叫福叔,是从小照顾原主的下人,因为自己溺水后便开始沉闷,不再能博得原主父亲的疼爱与关注,在那个家里除了福叔真的就没有人能腾出时间来照看这个身体的主人了。
这身体的主人不仅与自己同名而且还和自己的境遇有诸多的相似,总有种错觉那就是这个人是另外世界的自己,这样的渊源让白水更加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虽说他这样的想法有些对不住将自己养大的白父白母,但在无法回去的前提下,这样的想法才是自己活下去的诸多动力。
“少爷啊,虽说咱们命不好但是还是有福报的。”
福叔笑了,这笑声不仅吓坏了白水,与此同时还吓坏了一直站在旁边默默端着饭碗的小哥儿,说来这小哥也是奇怪怎么没见他说过一句话?难道是哑巴?
福叔见白水一个劲儿看着那瘦弱的小哥,脸上升了几丝异样,眉头微皱不耐烦地吩咐那人道,“快,别在这杵着了,去烧水吧!我争取这几天就把你教出手。”这样的孩子怎么能让自己把宝贝少爷jiāo给他呀,当真千番顾虑,万番折磨。
见那人没有任何留恋的逃荒似得离开后白水这才见福叔脸上又有了笑模样。
“少爷,老奴早在以前就答应过夫人,照顾好少爷,如今却让少爷蒙受这般屈rǔ,老奴该死啊!”
“福叔,莫要再说这等话,白水若不是福叔恐怕早就饿死街头,如今在这荆川安家落户也算是幸运。”白水眼尖地制止住福叔yù要下跪的动作,这要是任由老者跪下岂不是自己不是人了?
复又听福叔说。
“少爷是个好孩子,老奴都看在眼里,如今虽娶了男人但不妨碍咱们好好过日子,这卢鱼老奴早在少爷成亲之前就调查过了,虽说xing子闷点,但好在不会骑在少爷头上,况且这娃子也是一个命苦的,他娘亲曾经被劫匪劫到山上过,后来自己跑出来没多久便被察觉有了身孕。”
白水依旧仔细的听,福叔也便开了怀地讲。
“这卢鱼本应该如他们家的哥哥和妹妹一样备受宠爱的,可是这乡下人想的也不见得少,都怀疑这卢鱼不是老卢家的苗,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得到过他家人的好眼色,这卢家偏偏是个爱财的,一听说有人买男妻,便将这卢鱼卖给了咱们。”
“他就不反抗吗?换哪一个男人都不会愿意这样做吧?。”
白水顺着半开着的木窗看着正吃力将扁担背在瘦弱肩上的男人,一丝烦躁感从心里生出,他实在不懂这个瘦弱的卢鱼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福叔在一边轻啧了一声,又接着解释道。
“反抗那哪能没有喂,我听隔壁的米氏讲起过,卢鱼曾被他父亲关在外面一晚上,虽说现在是夏天但那天晚上下了足足一宿的雨啊!老奴昨天见他与少爷结亲时身体还哆嗦着呢!哎!这年头最不缺苦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