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柔的身子。
很轻。
并不需要耗费多大力气,就能塞进车里,按在后座上,就连将她的双手束在头顶都没花什么力气。
那样的清澈。
那样的gān净。
明明是那样纯洁的眸子,他却硬是选择忽略现实,相信了自己的记忆。
明明是很柔弱的姑娘,拳头打在他身上几乎不会感觉到痛,踹他的时候明明很用力的样子,却根本就不能让有丝毫的撼动。
但是不知怎么。
陈淞直觉。
今天的事,那丫头,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成套的内衣,纯棉的******哪怕当他看到这些,意识到自己之前判断的失误,将后面的一切都做的无比温柔,依旧不能改变他qiáng迫她的事实。
尤其是。
当她瘫软的身子在他身下骤然绷紧,含着泪光的瞳孔痛苦的缩小。
他知道。
他犯了错。
他不觉得她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姑娘,哪怕至今为止,他还没受到她qiáng而有力的反抗。
但是他还是直觉。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毕竟,当初。
在夜·总·会。
那样凶险的qíng景,那样可怕的场景,她都能准确的抓住唯一的救命稻糙,喊出了那个能让施·bào·者感到恐惧的名字。
甚至,当年,当她被拽到他的面前,当他以一种在她眼里绝对陌生的形态出现,她依旧能压住心里的恐惧,理智的求他陪她作戏。
当初的事qíng,似乎是陈淞救了她。
但是陈淞本人心里有数。
如果不是洛凝殇扑到了他的脚下,他绝不会看到她身上的胎记,更不可能cha手原本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的事qíng。
是她救了她自己。
哪怕瑟瑟发抖,哪怕泪流满面,她依旧咬紧牙关,保持了最后的清醒。
勇敢不是不流泪。
而是哪怕流泪,依旧可以坚定的走到最后。
那时的洛凝殇,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当初的她便能做出如此镇定的反抗,更何况,如今,她已经长大了。
陈淞说不清他此刻是怎样的心qíng。
不后悔。
他一点也不后悔一时冲动要了她的身子。
哪怕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依旧会要的。
不过,之前的动作不会像今天那么粗bào。
以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qiáng要,他也可以很温柔。
所以陈淞现在有些迷茫。
既然不后悔,他又在失眠些什么呢?
可他的确失眠了。
从十一点到一点,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只得起身,到客厅来喝闷酒。
王钦坐了一会儿,决定再qiáng调一下刚才的问题。
所以。
“她会说出去么?”
那柔嫩较弱的身段终于从陈淞的脑海中淡去,陈淞抬头,看了眼一脸平静的王钦,望着他那依旧难以捉摸的目光,忽的就笑了:“如果她说,你会动手么?”
王钦的表qíng依然是平静的:“其实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陈淞双臂张开向后仰倒,靠着沙发靠背:“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Honor,本来就没有好人。”望着天花板的目光微微一顿,略微调整了下身子,陈淞凝视着王钦:“但是你别动她。”
王钦没有什么反应。
陈淞补充:“我知道你手上也有人命,那是我的人,你别动。”
王钦笑了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用不着跟我装。”陈淞忽然坐直了身子:“你姐姐失踪之前见过的那几个楚家人都失踪了,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目光,微沉。
看王钦的反应,陈淞知道,他猜对了。
“我不想和你撕破脸。”陈淞垂眸:“你别动她。”
“我也没想和你撕破脸。”王钦起身,走到陈淞前面,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兄弟。”
陈淞没有回答。
“洛千宸,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临走之前,王钦站在门口:“我不能容忍失败,所以,在我姐姐的事qíng查清之前,身为Honor的一员,你不能有任何闪失。”
陈淞依旧坐在沙发上,抬头,默默地看着王钦。
“你最好能说服洛凝殇闭嘴,毕竟,那是雨琪的室友。我不想她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