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怀中的少女放在自己的竹chuáng上,替她盖好薄被,他凝视许久她熟睡的容颜,轻轻在她额头烙下一吻,对不起,生活在这个世道上谁都是身不由己。
-------------转回正常--------------
疼,脑袋里的东西全都绞在一起,不断天旋地转,我裹住被子翻了个身,一股沁香清清浅浅散落出来,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但好像不是我寝殿的味道。
我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不是我宫殿里富丽堂皇的装饰,而是白色帐纱,透过帐纱能清晰看见不远处书桌上趴着一个人,等脑袋中的疼痛稍微缓和,我起身走近这个人。
他的手上还捧着一本书,看页数似乎已经读了一宿,我悄悄从chuáng上抱起薄被盖在他的身上,刚碰到他的后背,他猛的弹坐起来。毫不夸张地说,我都以为自己碰到什么开关了。
他见到是我,眼中的杀机瞬间换成温和,嘴角也带上笑意:“ 公主醒了?头疼吗?饿不饿?我让赵庆弄点吃的。”
我忘记他刚才的反应,沉醉在他的笑容中:“ 不必麻烦了,昨夜我占用你的chuáng,你一定没睡好吧,你先睡一觉,我昨天一夜未归,她们肯定着急坏了,我得回去了。”
“ 如此也好。”
我走到门口,手放在把手上,迟迟没有动作。
赫连荒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后,疑惑的问:“ 公主可还有什么事?”
“ 我昨天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我没回头,犹犹豫豫的说:“ 我好像断片了,应该没有耍酒疯之类的吧?”
“ 啊,” 赫连荒不知是不是认真的:“ 公主昨天倒是发表了一些见解,嗯,事实证明,公主比我想象中聪明许多。”
我回头瞪他:“ 你给我全忘了!不然我就缠住你,吃你的,用你的,每天监视你,把你bī疯。”
赫连荒忍住唇边的笑意:“ 公主的话,我岂敢不从。”
我心虚而又满意的点点头:“ 走啦。”
大摇大摆走出碧竹台,我忘记两件件非常严肃的事qíng,第一,我是蓬头垢面走出来的,第二,赵庆这个时间已经出来洒扫了。非常巧合而又不幸的是,我正面撞见他。我和他对视三秒后,突然对他摆鬼脸,趁他没反应过来,猛地往落阳宫方向跑,完了,完了,赵庆这个大嘴巴,铁定要把这事传个天昏地暗。
我原以为落阳宫里一定会上演一出姐妹qíng深的感人戏码,谁知我到时她们三人竟然在、玩、牌。幻灭了,什么亲qíng,友qíng,看来是我自作多qíng还差不多。
“ 公主回来啦。” 灵芸跑到我身边,又跳开一步:“ 公主要先沐浴吗?”
“ 不要,我就想熏死你们。”
“ 你抽什么疯?快去沐浴。” 薛梨月捂住秀鼻,不耐烦的说。
我撇着嘴:“ 我昨晚上一晚上都没回来,你们都没关心我,就会嫌弃我臭,万一我被人□□,你们也不担心吗?”
灵芸和慕容莒对视一眼,笑了起来,灵芸正要说些什么,薛梨月拍案而起,凶神恶煞的盯着我:“ 你胡说什么!”
我瑟缩一下,抱住快被我熏晕的灵芸,声音弱下很多:“ 你那么凶gān什么?”
慕容莒帮我说话:“ 梨月姐姐,你怎么了,夕儿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那么大的反应?”
薛梨月扶住额头:“ 对不起,我就是不想听见她这样说自己,我出去走走。”
我注视着她走远,她似乎更加身轻如燕,我眸中的寒光几明几暗,最终消失不见。
赵庆不愧是八卦小能手,才三天的时间各种版本的四角恋传了出来,大部分都是矛头直指我,说我明修秦黎的栈道还暗度赫连荒的陈仓,秦黎和凌瑶真心相爱,我还要在大殿上做戏装受害者。真是想不到淳朴的古代人民竟然想象力如此丰富。
当然,在我面前他们还没人敢这么和我说,都是我偷听来的。我无jīng打采的趴在梳妆台上唉声叹气。
“ 哟,这么没jīng神,不如让小爷带你出去làng呀。”
不用回头,我都能知道这欠揍的话出自凌萧之口。
“ 你不找小莒,找我gān嘛?我正烦着呢,走开点。”
凌萧坐在我的梳妆台上,压扁一盒胭脂:“ 小莒嫌弃天气太热不想出门,我昨天在市井中找到几块冬暖夏凉的玉,你帮我选选哪一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