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请放心,毕竟有人想借刀杀人,又怎能让她如愿。”
烟妃正要舒一口气,忽听外面喧哗不断,她的贴身婢女由外走来:“ 娘娘,郑公公求见公主。”
烟妃下意识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见。
我冷冷一笑:“ 就不叨扰娘娘了,我先走了。”
出了锦墨宫,郑公公的身后跟着身披铠甲的护卫。我面有不快:“ 郑公公有何事不能在落阳宫说?偏偏跟到烟妃娘娘这里,惊到他人该如何是好?”
郑公公露出奴颜婢膝:“ 还请公主恕罪。皇上紧急召见,还望公主配合。”
我无奈的叹口气:“ 好吧,父皇在哪里?不知是有何事非得现在说。”
路上,郑公公悄悄凑近我:“ 公主可有做jī汤送给皇上?”
“ 有啊,怎么了?” 我歪歪头反问他。
“ 公主,小心点,老奴会尽力帮你的。”
我心头一暖,压低声音说:“ 谢谢郑叔叔。”
明huáng色的御书房跪满一地的人,正中间的秀儿伏在地上,靠近头的地面已经形成了一片水泽。在她面前不远处,一碗深色jī汤混同陶瓷残渣洒满一地。
秀儿听到我的到来,她膝行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衣摆:“ 公主,求你救救我,我跟这碗jī汤没关系,您让我送来的呀。公主,求您跟皇上说清楚。”
我不动声色推开她的手,被她捏住的地方早就濡湿,我看向凌戈:“ 父皇,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凌戈一掌拍在书案上:“ 这碗jī汤可是你做的?”
我浑身一抖:“ 是啊,儿臣可是练习了好多天呐,难得做出这样完美的,可是不合父皇口味?”
凌戈冷漠的扫视我,眼底深处有无法相信的痛苦:“ 那么汤里的绝命散你该作何解释?”
“ 绝命散是什么?” 我疑惑的问身边的郑公公:“ 听名字有些像□□。”
郑公公在我身旁推了我一把,我站立不稳跪倒在地,正要发怒,就听郑公公说:“ 虽然平日公主送来的食物从来都不用试毒,只是这次公主的婢女琉儿太过紧张,难免惹人怀疑,于是,汤里的□□堪比鹤顶红,公主该作何解释?”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凌戈:“ 父皇怀疑我?”
凌戈被我的发问击倒,他足足愣了一秒钟。
我撇起嘴:“ 儿臣心疼父皇,这几天都呆在御膳房为父皇煲汤,不信,您可以问问御膳房的人,若我想下毒,又何必jīng益求jīng自找麻烦?更何况下毒之人怎么可能放心jiāo给他人,自己动手不是更好?”
眼泪盈满眼眶,只要眨一下就会溢出,我努力睁大眼睛,不让委屈的泪水流出。
凌戈心疼的看着我,眸中有了释然:“ 朕知道此事和夕儿无关,让朕查出这件事是谁做的,谁就要为这碗jī汤陪葬!”
“ 琉儿,在路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我问蹲在角落里,表现得怯懦的人。
“ 没有发生特别的事,只是期间秀儿说要先梳洗一番,所以奴婢在她房门外等了小半柱香时间。”
“ 这期间我的jī汤在哪里?”
琉儿瞟了一眼秀儿:“ 自然是在秀儿手上。”
我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秀儿哭喊:“ 皇上,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给皇上下药,求皇上明察!” 额头碰撞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声声脆响听起来着实吓人。
“ 秀儿,你只是一介婢女,我知你定没有胆量行刺父皇,不如你把幕后主使人说出来,还可以从轻发落。” 我循循善诱。
秀儿哆嗦着看向我,她的额间乌青红肿,仿佛只要再磕一下头,鲜血就会喷涌而出。清秀的脸庞布满泪水,碎发贴在面上,láng狈不堪。她颤抖着说:“ 公主,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凌戈冷漠地看看跪在地上的女子,又看向咄咄bī人的我,他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 不知道?” 我冷笑:“ 何必呢?替你家的主子送命,她未必会感激你,倒不如招出她来保你自己一命。”
“ 我真的,”
“ 好了,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不说就算了。” 我不耐烦的打断她。
秀儿见我就要抽身离去,她紧紧撺住我的衣摆:“ 我,我说,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