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赐了姓方。分别名为方和,方财。
方和管理外院的庶务。
方财跟着方其瑞出门时上下打点。
又把chūn杏等一批适龄的女孩子放了出去,辞退了一些用不着的老婆子们。
剩下伺候的不足二十人。
只用尽力气在族学里。
陈敏儿以方其业遗孀自居,闹了几次,没有在梅姨娘那里讨到好处,悻悻作罢,后又改嫁,自去不提。
方家,在燕州城百姓眼中,以一种诡异的模式,静悄悄的开始生活,再也不是那个话题中心了。
何家贤发觉自己老了。
她居然要过三十岁的生辰了。当然,不是实岁,而是虚了两岁,提前过。
然然撒娇似的拉着她的手,仍旧是像个孩童般纯真:“娘,你说你生日的时候,会不会给我们弄那种蛋糕吃?”
先前过生辰,虽然没有人重视,可何家贤还是想尽办法,蒸出一些她自己研究的松软的面包之类的。
然然已经快十一岁,有多管闲事的开始上门来说媒了。一般定下来,等到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发嫁了。
都被何家贤以“孩子还小,暂时不考虑”一一推了回去。
“这次是大生辰,你打算怎么样办?”三夫人笑嘻嘻的坐在何家贤旁边:“我命阿朦去张罗。”
阿朦是三夫人的大儿媳。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成。”何家贤早已经习惯了三夫人逢人说话三分笑的套路,一句话将她堵住,省得后面又说些不着调的:“我已经跟二爷说好了,他关了铺子回来就开席。席面备得小,不敢劳烦三婶和五婶了。”
三夫人被她噎过多次,不以为杵,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是一对绿的滴水的手镯:“这还是我当年的嫁妆,镇箱之宝呢。贺你的生辰。”
何家贤笑笑收下。
想着过几日找个机会,赠给阿朦就得了。
三夫人和五夫人自从吃回了公中,再也不去探望受伤的梅姨娘,一个比一个卖力的想讨好她,谁料何家贤油盐不进,一概不理。
三夫人又趁机道:“宝顺也五岁了,想入族学。”
她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谁知道何家贤答应的很是轻松:“孩子们读书,就不用特意跟我说,只管送去便是。”
宝顺是阿朦的长子,三夫人的长孙。
这大半年,直到今日,三夫人才摸清楚何家贤的路数:为了孩子们的前程,她是不会厚此薄彼的。
如此便放下心来,彻底认清楚何家贤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怕公中克扣她们,终于消停了。
梅姨娘许诺说只要他们回来,她再也不cha手家里的事务。
方其瑞信了,努力经营他的皮糙铺子。
用他的话说:“总要给宝坤留下点什么,还得给然然备嫁妆。”
不是他的他不想不贪,但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要管的。
只是现在方家已经有的产业,他并不涉及,以免产生竞争关系。
梦梨指给生财后,还是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对着何家贤yù言又止。
何家贤问了好几次,她才支支吾吾的表示“想借点儿银子,娘亲生病了。”
何家贤给了十两。
秋季染风寒的人很多,除了梦梨,还有两个新来的丫鬟也表示,想预支工钱,给家里人看病。
何家贤心念一动,若是这桩生意做好了,日后就不愁了。
☆、243、卖保险
光靠这皮毛生意,怎么给然然攒嫁妆?可又要方家没涉足过的,又要能挣钱的,她灵光一现想到一个词“保险。”
给方其瑞说了,他也觉得可行。
先从方家内院试验起。
雪梨传了何家贤的令:因近日生病的人众多,预支工钱什么的虽方便,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特推出保险抵押。每人每个月五百大钱,生大病可以领十两银子,生小病可以领二两银子。已经生病的人不在此列。
“那要是不生病,钱不是白jiāo了?”丫鬟们面面相觑,不大赞同。
“若是十年内没有领过银子,那末就按照钱庄的利息,连本带息的全都领走。”雪梨说出这一条,便有不少人心动起来。
只是大抵下人们的消费能力有限,但是保险支出又是很必要的,何家贤做了一段时间,亏本了。
想了想,还是不能只窝在家里赚这里500钱那里500钱,得走到达官贵人中间去,他们有钱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