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片海,海天相接……
那女子不知道对着海看看了多久,突然拿起了一些土,蘸着海水开始捏泥人。虽然看不清,但任九就是能肯定,这个女人的的神qíng是极为认真的,手法是极为谨慎的,她还时不时照看一下海水中自己的样貌,然后继续捏。她觉得这儿不好,便改改,那儿不好,便在修修,一丝一毫的不耐都没有,整个人坐在那里,仿佛天地间除了她手中的泥人之外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
任九很奇怪,她不知道为什么又见到了这个女子,她看不清这个女子的容貌,只能看到这个女子在gān什么,可是那种亲切的感觉,时时萦绕在任九身边。任九也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这个女子,仿佛能看这个女子千年万年也不厌烦,她不想走了。
不管任九想不想走,这次的qíng况和上次一样,一个深渊又出现了,任九掉了下去。她想向那个女子呼救,可是却像失去了声音一样,一个音节也说不出来。掉落更加的严重,任九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
眼前,是端坐着的墨傕,旁边则是两小只,骷髅则站在他们身后
“你还好吗?”墨傕问道。
“我没事了。”任九坐起身,那两小只立即扑入任九怀中:“呜呜呜,主人你为什么又晕倒了啊!”
“我也不太清楚……对了,我父亲呢?他没事吧?”任九着急起来,一时间倒是没有避讳她为什么称呼独孤清远为父亲。
“老爷与工倕、石崇二人伤势过重,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秘密送往九华派二公子处治疗。”说话的人是骷髅,之前任九告诉过骷髅流火的所在,是以当墨傕带人出来时,骷髅当机立断,立刻派山鬼中的高手秘密送去九华了。
“那云拂呢?”任九继续问道,她记得昏迷前最后一眼是挡在自己身前的云拂。
“云拂在隔壁。”墨傕道。
任九立即下chuáng,要去隔壁看云拂。她现在是真没事,因为自己真的没受伤,所以她阻止了要和她同来的小雪貂和穷奇,自己一个人过来了。这次的qíng形和上次一样,云拂的脸色惨白,但是慢慢一点点恢复了,之后就是均匀的呼吸声,他再次陷入了沉睡。任九觉得很奇怪,她有一种感觉,好像每次云拂受伤自己就会晕倒,更奇怪的是,云拂不论受到多大的伤害,每次任九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何不问问墨傕?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墨傕正坐在chuáng边想事qíng,听到敲门声,墨傕询问:“是谁?”
“是我,墨傕,你休息了吗?”任九问道,如果墨傕现在在休息,她明天再来问也不打紧。
“没有。”说着墨傕前来打开了门,将任九让了进来。两人在桌子旁坐定,一时间倒是有点沉默,因之两个人都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对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知道流云去哪里了吗?”墨傕首先打破了沉默。
“流云很好,不用担心,等到他该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了。”任九没有说真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不想告诉墨傕自己的真实身份。
“夜家的事qíng,是你做的?”墨傕接着问。
“是。”任九这一点倒是毫不讳言。
墨傕没在问这件事qíng的细节,有一件事他很好奇,于是他接着问:“你……为什么会称呼独孤清远为父亲?”
“因为我是独孤流云的未婚妻。”任九从善如流,这个借口已经被他用了千万次。倒是墨傕听到任九的回答后,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之后便不再言语。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任九见墨傕不说话,就自己开口问。
“没有了。”墨傕仿佛一下子失去了jīng力。
“那我想问问,依依呢?” 任九有点担心,当时自己晕了,云拂倒了,小雪貂战斗力不qiáng,只剩一个墨傕,是如何对付接近疯狂的依依的?
“依依跑了,我要顾着独孤清远等人,没办法追。”墨傕想到这一点,也是一阵懊恼。若不是自己大意轻信,中了依依的圈套,也不用损失jīng血激活依依的朱雀血脉,反倒自己受伤过重,就算灵力源回来,自己也没办法再次回到正常的修为水平。
“流云说你们有一个计划,一直嫌弃他的修为低,没有告诉他。那我现在是流云的代言热,我认为我的修为已经足够,那我是不是,可以知道这个计划?”任九十分想知道,这个所谓被女娲选中的人,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