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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乔出了太后寝宫的时候,觉得自己脸部肌ròu都要僵住了,太后除了刚开始时候脸色难看,大概是责怪这么大事qíng瞒着她老人家。之后变了脸,全程笑眯眯,撇下了所有妃子,连皇后都不理,只一门心思传授蔚乔育儿心经,拉着她手就不松开。
果然是很和善的太后啊!蔚乔揉了揉脸,缓和了脸部的酸痛,刚要带着茯苓离开,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蔚乔回过头看,发现是方才一言不发,只坐在角落里默默喝茶的卫贤妃。
蔚乔位份最小,自然得再行礼。
“别整这些虚礼了。”卫南隅拉住她的手,凑到她身前低声说道:“在这宫里,你想瞒点什么瞒不住的,还不如让大家都知道,也能让有些人投鼠忌器。”
蔚乔心中一提,原来卫南隅是专程来提点她什么的吗?
“母后知道了此事,你可放一半的心,但也要加qiáng防备。”卫南隅松开她的手,向后退一步,一改严肃的表qíng,冲蔚乔笑了笑。
“豆包可要帮我养好了啊!”卫南隅留下这句话,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也不管蔚乔从始至终都没搭话。
“豆包,她这是什么意思?向我示好吗?”蔚乔看着卫南隅的背影,若有所思。
“殷修越那边有些消息,你可以去找他问问。”豆包回答。
“他在哪?不是上朝去了吗?”蔚乔疑惑。
“早朝结束了,你按照我说的方向走。”蔚乔想了想,让茯苓先回霜华殿,自己跟着豆包的指引来到了……
“这是临阳殿,”蔚乔仰起头,看着高高的牌匾,听着豆包像是小导游一样给她介绍,“皇上下朝之后都会来这里办公,寝宫也是这里,现在他正在跟自己的两个宠臣……”
“做羞羞的事?”蔚乔脱口而出,哦不,随心而出。
“你!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没想到,回答她的不是豆包的声音,而是殷修越的怒吼,恼羞成怒的声音直接在她脑袋中炸开。
与此同时,jīng明的张冯也扯开了嗓子:“皇上,蔚昭仪求见。”
这是第六话
听见外面的通传声,窦则骁赶紧坐正了身子,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衡之廉,两人的表qíng可以说都是非常震惊了。
临阳殿这个地方,除了那个人,还真的没有其他妃嫔敢进来。就连皇后曾经打着送点心的旗号,都被殷修越直接喊“滚”给吼走了。
况且现在他们二人还在这,蔚昭仪敢过来,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往枪尖上撞吗?
然而殷修越却是扶着额头,用手挡住脸,掩藏在yīn影里的脸上表qíng像吃了不gān净的东西。
“你来做什么?”
“破案啊!你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
殷修越换了个手,转向另一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我来都来了,让我进去呗,妾身谢过皇上!”
豆包动用系统程序,让两人用意识jiāo流,蔚乔在门外谄媚地笑着,张冯有些担忧,他大概不相信殷修越会放她进去。
室内窦则骁和衡之廉就更奇怪了,自打张冯通传之后,殷修越既没有怒斥蔚昭仪让她滚,也没有放蔚昭仪进来,反倒是捂着脸一副烦躁的样子,像是火烧屁股。
“好啦,让她进来!”殷修越耐不住蔚乔不停地在他耳边“苦苦哀求”,那声音就仿佛蔚乔贴在他耳边,边说还边吐热气一样。
殷修越看了看端坐好了眨着暧昧眼睛看戏的两人,顿时觉得有些碍眼。
蔚乔提着裙子款款走了进来,知道这里还有外人,蔚乔屈身行了一礼,得把戏做足了。
“妾身参见皇上。”
殷修越看也不看过来,随便摆了摆手,似乎还在为蔚乔方才调笑他们三人关系的事闹别扭。
窦则骁和衡之廉也起身,虽然蔚乔只是一个昭仪,但到底是皇帝的女人,他们要行礼。
窦则骁见蔚乔真的被殷修越放进来了,还是有些惊奇,又因为蔚乔在,他也不敢太过放肆,转身跟殷修越俯首道:“既然昭仪娘娘来了,臣等还是先告退吧。”
殷修越皱着眉,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既有宫妃又有大臣,确实于理不合,虽然他也没怎么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