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乔点点头,心头暖暖的,她知道殷修越是不想自己卷进这种无谓的争端,可是心中却并没有放下心来。如果只是她自己,她可以全然放心,但联想到这个阶段xing任务,她总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有危险。
虽然这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她也受累这么久了……想着她抚了抚圆滚滚的肚子。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初一宫中会设年宴,你身子重,不如就在霜华殿不要出来了。”殷修越看到蔚乔正看着自己肚子发呆,突然想起来他早就想要跟她说的事。
“宫宴?”蔚乔抬起头,被他口中的词吸引了注意力,“那应该蛮有意思的吧?”
殷修越看她很感兴趣的样子,知道她是想去,但嘴上却道:“没什么意思,听听新年贺词,赏赏歌舞,大臣们都是闷葫芦,宫宴也是yīnyīn沉沉的。”
蔚乔才不信他的话,就算是yīn沉无聊,那天的宫宴也一定有很多美食,光这一点就足以吸引她了。
况且……宫宴她不出席,外面还指不定编排她怎么怎么不受宠。
以前就算了……现在可不行,蔚乔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不碍事的,若是没劲我就提前离席,那个陵王,我也实在是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蔚乔摆摆手道。
殷修越面色无奈,实际上他也不是找借口,宫宴是非常无聊,在觥筹jiāo错间让他应对那一个个老狐狸,当然不如回到温暖的被窝里搂着他的阿乔。
“那我会安排的,你就等着宫宴吧。”到最后殷修越还是答应了,这样的场面蔚乔从没见过,不应允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殷修越又跟她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待天色渐渐暗下去了,才起身打算离开,蔚乔知道,他是去淑妃那里坐坐,总是得做做样子。
蔚乔送他出去,在他临走前给了他一个白眼以示警戒,才慢吞吞地回去继续逗狗。
最近豆包的话很少,基本不怎么给他们提示,还称自己已经帮助他们太多,以后不涉及到威胁他们生命的事,他都不会提醒。
蔚乔觉得无所谓,因为她一直觉得豆包很废物。
晚膳蔚乔没吃多少就躺下了,莫名地感觉身体很疲惫,知道殷修越也不会再来了,便熄了灯休息。
那边殷修越从霜华殿里出来,没有多做停留就去了淑妃那里,这几日张冯染了风寒,身体不济,殷修越怜他体弱便没让他跟着。
想起方才蔚乔那充满危险的小眼神,殷修越忍不住勾起嘴角,现在蔚乔已经越来越习惯跟他表达一些qíng绪了,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就能让他心神dàng漾。
这样的心qíng以往他很少体验过,现在可以说是一种享受了。
他脚步加快了几分,周身都像是扫着chūn风,因为陵王而郁结的心胸这会异常通畅,然而刚踏进淑妃的寝宫,殷修越的心突然震了一下。
没由来得心惊。
他抚上胸口,脚步略有些迟疑,淑妃宫里的宫人都是他的人,实际上起监视她的作用,她们都经过严格训练,所以平时都少言寡语,低头目不斜视,殷修越来也毋须通传。
但是今天的寝宫有些不对劲,殷修越漫步走了进去,宫人们并无异常,但寝宫布置却大改,零零散散飘着的淡色纱帐,空中弥漫着异香,让他有一种进了幻境的感觉。
萧甯正坐在桌子旁喝茶,看到殷修越进来了,脸上有些惊喜,却仅限于此,她走过来福身道:“参见皇上。”便静静等待。
其余的宫人不用提醒,都已经默默退了下去,这是以往不成文的规定。
殷修越看着福身的萧甯,眉头轻皱,这样的寒冬腊月,即使是屋里烧着地龙,身上只着一件轻纱也是十分寒冷的吧。
胸腔中蕴藏着火气,殷修越绕过她径直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不看她,却道:“你下去吧。”
然而萧甯直起身子,却并没有立即下去。她弯了弯嘴角,瞥了一眼香炉,对殷修越低头道:“妾身有要事要说。”
“最近你母亲没进宫。”殷修越不问什么事,冷冷道。
“是上次,其实母亲进宫,还跟妾身说了一件事……”萧甯曲着身子,脸部隐藏在yīn影里,看不到他是什么表qíng。
殷修越眼神微眯,右手隐藏在袖口里渐渐攥紧了拳头,他不看她,口气还是那样qiáng硬:“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