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五猛然抬头,怒气汹汹的瞪着阎诺。过激的反应,让阎诺轻哼。
正了正色,阎诺继续气势bī人:
“那些银两,根本就是你从陆长山家里偷来的。你赌博输光了钱,而赌坊的人又放了狠话。迫于无奈,你便心生歹意,去偷陆老爷的钱财,可是很不巧就在你行窃之时,陆老爷刚好从外地置办完药材回来了。扭打是必然,最后你就随手拿起一块墨砚,砸向陆老爷的后脑勺,杀死陆老爷之后,你十分害怕,便急急忙忙的从药铺跑了出去。”
阎诺看向满脸不可思议的huáng五,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
“由于陆老爷的家与药铺是相接的,你在惊慌失措之下,来到了岳閔的房门,也许真的是天意弄人吧,你发现岳閔晕倒在房门口,于是就心生一计,来了招借刀杀人。你先把岳閔搬到案发现场,再把陆老爷的尸体从药柜移到他的身边,把刀握在岳閔手上,做出一副岳閔杀了陆老爷模样的假象来。”
“这这,都是你的猜测罢了,你根本就没有证据,不是吗?”
huáng五虽跪于堂下,但却满脸恨意,冲着阎诺咄咄喊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阎诺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块带着血迹的玉佩,继续道:“这块平安玉,你可还记得?”
“这是……”
原本还想抵死不从的huáng五,一见到这块玉佩,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第153章 大白(8)
“这块玉佩正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你把现场布置的很好,可偏偏你在搬移陆长山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娘求来的玉佩掉到了地上,又被你无意间踢进了药柜底下。huáng五,你还有何话要说?”
阎诺俯视着跪在地上的huáng五,说的铿锵有力。
“这,这玉佩是我的没错,但我早就丢了,也许是有心人偷了去,想要栽赃嫁祸,对!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玉佩怎么会在那里……大人,小民是冤枉的啊……”
huáng五面色惨白,无力的反驳着阎诺,跪在地上向前平移了两步,“咚咚”的便向崔尚书叩头喊冤。
“祖宗您老人家,凶器找到了。”
真是峰回路转,喜子及时赶到,随手将手里的墨砚递jiāo衙卫,再由衙卫转jiāo到崔铮手上。
这下案qíng算是真的大白了,huáng五也认罪俯首,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而冯晁夕也被崔铮关进了大牢,毕竟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此案还要jiāo予三省办理。
“等等,我还有个疑问。”
喜子看着就要被押下去的huáng五,心底一个疑问冒出,那就是——
“陆长山的尸体之下,为何会写着‘陈皮’二字?”
话似乎是问着huáng五,但双眼却直视着阎诺。
“这还不简单,‘陈皮’这一药材,一直都是huáng五在打理,所以在陆老爷死前,便在地上留下这两字,其实是暗有所指。”
岳閔或许是跟着阎诺久了,脑子也分析的头头是道。心底自然是松了一大口气,这下,终于是还了自己一个清白,至少,人生没污点了。
huáng五抬首,皱了皱眉,反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一直都是我在打理?”
岳閔面色微窘,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答,一道突兀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哈哈哈,因为你,就是这朝廷要犯,阎诺,还不束手就擒。”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纷纷诧异,遂循声望去。
崔铮更是怒目而视,究竟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大都府!
阎诺眯眸看去,来人肤色健康,双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得也就大众脸,算是路人甲一个。
“呵呵,好眼力啊。”
阎诺懒散的轻笑,看似无意的往府门踱了两步,猛然扭头大喊:
“喜子,岳閔,撤!”
吼出此话,阎诺人已经出了大都府门。
岳閔、喜子两人皆是一个激灵,霎时脚底生风,健步如飞,随着阎诺狂奔而去。
一系列的事qíng,发生的太过紧凑,让众人猝不及防。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铮蹴然起身,步入堂下,冲着武天一问道。
“回大人,属下也是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