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要是再不松手,我可要叫毓表哥进来救我了。”沈宁笑道,作势就要张嘴呼喊。
“怕了你了。”方琳琅忙松开手,改了捂住她的嘴。
“表姐表姐,你知道吗?”沈宁挣开她的手,又扑进她怀里去。“我表哥长得又好,脾气又好,还有本事呢。”
“你倒把你这毓表哥夸得像花一般。”方琳琅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一双眼睛来。“做什么在我面前如此夸他?”
“外祖母和舅母不是在给琳琅表姐选夫婿吗?你就嫁给我表哥吧!”沈宁慢吞吞有些孩子气得说道。“我喜欢表姐,也喜欢表哥,你们成婚就最好啦。”
“瞎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许再说了。”
马车到了地方便听了下来,随车伺候的婆子将车帘打了起来。
方琳琅扶着婆子的手下了马车,沈宁也被另一个婆子抱下车来。
马车停在一处小山坡前,望眼所及之处芳糙萋萋,远处还有片开得正好的桃花林。红的粉的白的,一团团一簇簇,宛若彩云一般,隐隐还有股清香随着微风chuī过来。
沈令翰回头拽着沈宁就要往坡上冲,却被贺毓拦下。
“你冲劲大,小心摔着你妹妹。”贺毓拉过沈宁的手,说道。“宁儿跟着我慢些走。”
那日回去后,沈宁常在和安郡主面前提起贺毓和方琳琅来。
反正她一个稚龄幼童,口中所说的话外常人也不会放在心上,兼着和安郡主近前伺候的人都是心腹,所以她说的话左右也传不出去。
和安郡主几日听下来,也感觉贺毓是个不错的人选。
贺毓自己争气不说,贺家虽然门第不显几代未出什么人才,但是却家风清正。子弟多是嫡出,家人关系和睦。沈家姑奶奶xing格为人也无一不好,是个难得的好人。
自己母亲和大嫂挑了又挑、选了又选,选上了几户人家,因着前几日的风波,已产生了不小的变动。
思来想去,和安郡主愈发意动起来。
便招来青蕴耳语几句,青蕴应下后,就匆匆坐马车离开了庄子。
在庄子上住了一月有余,沈怀源从城中过来接她们一行人回京。
方琳琅提前被接回了安泰大长公主府,和安郡主安排青蕴看护着几个孩子坐了旁的马车,自己和沈怀源同车回去。
“夫君,我之前提起的事婆母和二姐可都知晓了?”和安郡主问道。
“我同母亲提过后,母亲立刻派人通知二姐回府说了此事。二姐这些年也陆陆续续给毓哥儿相看了不少姑娘,却一直没定下来。如今毓哥儿年纪渐长,二姐也有些焦躁。”沈怀源笑道。“公主府的姑娘自是好的,琳琅二姐也见过几次颇为喜爱。”
“之前母亲和我大嫂相看的那些家因着前些日子的流言生了退意,居然有些人家还敢拿庶子出来填数。”和安郡主想到城中关于外甥女的流言也有些无奈。“二姐也是姻亲,琳琅的xing子她也是知晓的,我们几家本就有亲,如果毓哥儿和琳琅的事qíng能成,我们几家也能亲上加亲。”
安泰大长公主府,这几日,府中下人皆是小心翼翼得伺候,连下脚走路都不敢落出个重声儿来。
因着那日宴会的事qíng被人传得变了形后,几家原本正在和林氏接触的人家,有的很快找了别家小姐定下亲来,有的人家不愿意舍了公主府的亲事又不愿意嫡亲儿子娶了刁蛮的妻子,索xing推了家中的庶子出来。
安泰大长公主一生骄傲,如今嫡亲孙女居然受到这般待遇,她是又气又急,又遇上chūn日气候乍暖还寒的,病倒了下去。
和安郡主回府的第二日便带着沈令翰、沈宁回去娘家看望安泰大长公主。
“母亲,你且宽下心吧。”和安郡主接过丫鬟递来的药,轻轻舀出一勺来,chuī凉喂安泰大长公主服下。“琳琅是个好姑娘,总能遇见个好人家的。”
“你让我如何能宽心,京城中十五岁还未定下人家的姑娘能有几个?”药汁苦的很,沈宁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掏出块蜜饯,垫着脚要喂给安泰大长公主,安泰大长公主笑着俯下身接过蜜饯服下。“瞧瞧宁儿多乖巧,琳琅的xing子就是被我惯得有些骄纵了啊。那几家碎嘴的小妮子我自有法子收拾,她倒好上手就打,我们家倒落得下风了。”
“母亲,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有事跟你说。”和安郡主放下药碗。“母亲,记得沈家姑奶奶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