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我沐浴。”萧长歌起身,走到了屏风后面。
里面早就备好了热水,热气腾腾的烟雾缭绕,看起来十分迷蒙。
“王妃,奴婢伺候您更衣。”赛月替她脱了外披风,挂在旁边的屏风上,紧闭门窗的房间温暖异常。
萧长歌脱了衣裳,整个身子慢慢地浸入热水里面,许久没有放松过的身子在此刻舒坦下来。
热水地温暖着她整个身子,令她的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下来,热水上面漂浮着片片的玫瑰花瓣,淡淡的清香传进她的鼻子里,令她昏昏yù睡。
“公主,水已经快凉了,您不要睡着了,否则容易着凉。”赛月在萧长歌的耳边低声提醒。
萧长歌点点头,可是还是不想起来,在热水里泡着,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消失得一gān二净。
温王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进宫一整天,耳边都是叶霄萝唠叨的声音。
若不是昨天晚上叶霄萝告诉他皇宫里面的事qíng,他也不至于今日立即进宫,连她什么时候跟在身边都不知道。
“王爷,你去哪里?”叶霄萝有些急促地叫道。
两人一进院子,温王就不愿意再看她一眼,急匆匆地要和她分道扬镳。
听着叶霄萝的叫喊声,那边温王的身影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道:“睡觉。”
叶霄萝咬咬唇,才回来没一会的功夫,就迫不及待地要到那个贱女人的身边去,难道和她相处这么一会,他都觉得度日如年吗?
“王爷,这边不能睡吗?你非得到那边去?”叶霄萝快两步追上他的身影,走到他的身后。
这样也就罢了,就连正眼看她一眼都不行?
“本王去哪里,需要用的着向你说明缘由吗?”温王的声音低沉带着怒意,倒是将叶霄萝bī退一步。
说罢,人已经大步往绿沅居的方向走去,多日不见,他倒是有些想念那个人,不知为何,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够稍稍安慰一些。
此时越是bī近绿沅居,他的脑袋就越是平静,周围萦绕着全是她的气息,他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只是,在推开绿沅居房门的那一瞬间,他瞬间怔住。
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已经没有往日的笑脸。
里面láng藉一片未曾收拾,像是闯进盗贼似的,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对近来更新的一点说明
chuáng上的被子凌乱一地,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就连窗台边上那个他送给她的首饰盒也被砸烂,盒子碎成了两半。
温王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冷漠得可以杀人,额头上青筋bào起,大手紧握成拳,看起来就像是个隐忍深沉的人。
慢慢地走到窗台边上,躬身捡起地上的盒子,里面的首饰一样不曾动过,结局如同这个盒子一样,被砸的粉碎。
大手慢慢地抚摸着已经破碎的盒子和首饰,而后紧紧地攥住。
“侧王妃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冰冷咬牙切齿,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
他身后的小厮这几日都留在府里,不曾跟着他到暮城去,此时见到他问话,心里一清二楚,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说。”温王的声音一冷,已经快到他的忍耐极限。
那个小厮一颤抖,连忙跪了下来,犹豫了一会答道:“王爷,自从您离开王府之后,王妃就借着您送给他的绿宝石丢了的缘故,来查绿沅居,结果,结果在侧王妃的首饰盒里找到,侧王妃便被王妃关林了思过屋。”
温王似乎有些猜到,脸上露出不屑刺目的笑容:“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趁着本王不在,故意打压和瑟!”
说着,实在是气不过,不知是心疼还是气愤,猛地踹开了前面的一张椅子,整个人犹如一只bào怒的狮子。
底下的小厮伺候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温王因为一个女子,而发这么大的火气。
有些战战兢兢地抬头,正想说些什么,温王已经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他连忙追出去,见温王的身影往涟浮苑的方向走去,心里暗叫不妥。
可是,温王才走了几步,又回头,像是思考了一会,便往思过屋的方向走去。
迫切地想要见到和瑟,不知道她是否因为这次的事qíng而受了伤,一路上也不顾任何人,任何事,脸色yīn沉地冲进了思过屋。
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里面静悄悄的,他在房间里面巡视了一圈,压根没有见到人,又到旁边的寝间去,只有烟雾缭绕的屏风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