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魅月端着热水进来,让她洗了一把脸,又清理了一下手上沾到的血渍,整个人终于舒服许多。
现在只是治好了苍冥绝的脚伤,她还要恢复他原本该有的容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离箫点点头,无论怎么样,只要能脱离这把轮椅,之后怎么样都可以。
苍冥绝就像是一个困shòu,现在他的腿伤治好了,以后他就可以尽qíng地掌管自己的一方天地,叱吒风云,整个天下都会牢牢地掌握在他手中。
离箫异常地坚信这一点。
“王妃,晚膳备好了,您去吃点吧。”魅月从外面走进来,想了想又问:“还是我给您端进来?”
她刚刚进行完一场手术,不想吃东西,苍冥绝还没有醒过来,等他醒过来之后还要问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他们在这里,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离箫,江朔,你们先去吧,我还不饿。”萧长歌说罢,将面前放着的一杯水喝完,穿上防菌服走了进去。
离箫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
里间方才进行过一场手术,不能开窗,血腥味还在,没有散去,不过收拾的很gān净。
chuáng边的桌子上刚才的手术用已经用消毒水洗gān净放到了一边,整整齐齐地放着。
萧长歌另外挪了一张椅子坐到了苍冥绝的面前,低头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眉眼,他的睫毛很长,乌黑浓密,此刻垂在眼睑上,他的唇色很浅,不像她,一直都是红润的。
戴着面具的他,看上去是冰冷的,可是只有萧长歌知道,他的内心像火一样热烈。他对待别人一直都是冰冷残bào的,没有一点笑颜,可只有她能看到他的笑脸,像花一样盛开。
萧长歌低头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不久,她就慢慢地趴在chuáng边,睡眼朦胧,耳边渐渐地没有了一点声音,整个世界都是寂静无声的。
良久,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轻轻地摩挲着,那种温柔的感觉让她不舍得离开,她贪恋这样的温柔。
“长歌……”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两个字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萧长歌动动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就是苍冥绝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抚摸着,他的手甚是温柔,略带微茧。
“冥绝,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脚疼吗?”萧长歌蹭一下坐了起来,紧紧兮兮地问道。
“不疼,你很累?”苍冥绝声音带着冰冷的无力感,沙哑的声音听在她的耳里都是一种受罪感。
“不累。”萧长歌摇摇头,紧紧地握住他冰冷的双手,“你身上还麻吗?”
苍冥绝嘴里缓缓地勾出一个笑意,也不回答她的话,这一点的痛意在他的身上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看看眼前的这个人。
“我去给你倒杯水。”或许是被苍冥绝深qíng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收回目光,正要起身,还没站起来,身子就被人拖住,猛地一转,她就到了chuáng上躺着。
苍冥绝的大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钳制住她的行动。
“苍冥绝!这样会影响到你刚刚动完手术的脚的,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萧长歌愤怒地骂完,就要站起来去检查他的脚。
“别动,我只想好好地抱抱你。”他低沉的嗓音响在萧长歌的耳后,热气缓缓地喷洒在她的耳边,不由得让她面红耳赤起来。
她身子像是被施展了法术一样定在原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好久没这样安静地抱着你了。”苍冥绝蹭着她的脖颈,轻轻地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室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人平稳的呼吸声,窗外偶尔有风chuī过的声音,外面的月光微微地透过窗户照she进这个房间,透过模糊的窗户纸懒懒地映了进来。
不一会,突然“啪”一声门被推开,魅月着急的脸出现在门口。
“啊!王妃,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是,是离公子说这么久没有听到声音,怕你们出事,所以,所以……”魅月着急地解释着,越到后面,声音就越低。
“出去。”苍冥绝冷冷地开口,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人。
离箫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看着一脸郁闷地从密室里面走出来的魅月,qiáng忍住笑意:“魅月,王爷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