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无qíng帝王家,这句话果然说的不错!之前解了李家的兵权,兵权就归入了三王爷和国舅爷左离手下——楚皇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么快就对自己的亲三哥出手了。
黑风静静的听着,也不多言语。
即日,三王爷死于病榻,而世子轩辕承祥继承王府,被当今皇帝封为祥世子。这时,时局全然已变,现今的祥王被皇帝贯以至孝之名,怜他纯孝之心,特准他在家守孝三年。
说是守孝,实则是缴了他家的兵权,当下三王爷的势力,一半jiāo给了五王爷轩辕辰,一半jiāo予了御前总领肖飞。
值得一提的是,京城第一贵女左金珠,早在两月前嫁入了辰王府,成了令千万少女艳羡的辰王妃。
所以如今左家的势力可以说是风头正盛,如日中天……
自皇帝的诏令一下,形势明朗,祥王已被软禁,兵权全握在了当今皇帝的人手中。
随之,据大东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前朝消息,东胡王爷赫连昊锐己经秘密进京。
明眼的人都能猜到,东胡这次派特使来,应该是谈谈女真判乱一事。”
几日后,京城线人又得了信,说皇帝又yù对轩辕辰下手了……
沈清听到此信大惊不已,对于一个学习过中国古代史的人来讲,其实不应该感到吃惊的,每朝每代都逃脱不了这一步啊。用完了就丢,皇帝们都爱gān这种事!
目光不由得朝那书房看去,想李家一代忠良,李老太爷汲汲营生,却终也败在了上位者的那点独权独揽的心思下……
时局如此错综复杂,里面的男人又想让李家走出泥沼,怕更是难上加难吧!沈清不是可怜他,只是感叹世事无常。
日后,她一定要教育自己的两个孩子,切莫于过计较得失!
正如沈清所想,李凌寒想东山再起,重新光耀门楣简直是难如登天,将军府被查封后,在他家手上以前当过兵的,被他家提拔过的那些人,凡在衙门里有公职的只要是被查出来的,全都被解除了公职。
就是个衙役,也被打发回了家。这些人都差不多上有老,下有小,现在年月又不好,灾荒连连,柴米油盐都贵,解除公职后,一时之间养家糊口都是难事。
听大东说,将军府被查封之时,他们就是受命逃出去,处理那些暗中的产业,提前隐藏人脉实力……
将军府这些积累的那些钱财,上面赏赐下来的田产,银子又全部被查充公了。如此一来,李凌寒私下那点财产根本就不够用……
这让沈清不禁联想到,镇上杨将军的家眷了!这个男人也是让人难以琢磨的,若是说他自私冷酷吧,看他对杨将军的遗孤如此周到的照顾,又不像个无qíng之人。
如果说他是个有qíng有义的人吧,那更是不像!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这不,这两天又有几个忠心的下属,拖家带口的来投奔李凌寒了……
吃午饭的时侯,沈清见李凌寒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沈清叹了口气,忍不住说:“就二爷目前的qíng况,留太多人在身边,怕多有不便!”
这话还没讲完,李凌寒冷若冰霜的目光便she过来:“什么意思!你想让我不管他们!”这声音冷得掉渣,仿佛若沈青说出一个是字,便用那眼刀将她杀死一般。
沈清有些来气,瞪了他一眼,便埋头照顾女儿吃起了饭。那男人面前的食物,愣是一口没动……
喂好了女儿,沈清才让张妈把人抱走,她才对那男人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何不让他们也好好的修身养息,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此话怎讲!”那李凌寒似来了兴致。
“一年前,我用手头的银钱,在五十里外的野牛岭,用我哥的名义买了二百亩荒地!那里四面环山,坝子里有倒平坦得很,水源的话,只要不是大旱,倒也不愁!”
沈清这人就是有个毛病——见不得别人有困难。脑子一热,竞然把自己准备好的退路给让了出来。
李凌寒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沈清被他的视线看的极不自在,只得说道:“我是个贫苦人家出来的女儿,握着银钱不踏实,手里要有田土才踏实,便置买了这些,您就别多想我是怎么个意思了。”
李凌寒听罢,不屑的一撇嘴,“我哪有多想,是你多想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