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路是你自己选的。”李凌寒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
沈清浑浑噩噩之间,唯一能记得的就是,自己背着二少奶奶之名,要在李凌寒身边当一个粗使丫环了。
沈清的回府,又在府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背地里,从上到下都议论纷纷。
不得已,李管家只得拿出了管家的威风,惩戒了几个悄悄谈主子八卦的下人,这才使府里平静了许多。
不得不说,李管家还是很念及沈清的不抛弃之恩的,所以不管二爷怎么指使二奶奶做事,当着二爷的面,他不敢咋地,背地里,李管家都是有求必应的。
沈清倒是不在了乎别人的议论,再怎么说,她还是这府上的二奶奶!令她意外的是,李凌寒竞然在她去庄子的一个多月里,连纳了三房妾室。
据张妈得到的消息称,这三个女人都是罪臣之女,而且都是皇上所赐,也就是说,人家曾经都是千金小姐!那几人倒也没来烦她,所以她就专心的对付李凌寒了。
所谓贴身粗使丫环嘛,不外乎就是,端茶倒水,铺chuáng叠被,做点杂务罢了……
但令沈清心焦的是,哥哥的事qíng,实在不能拖了,这都被关了三天了……一夜无眠,沈清顶着疲惫的双眼,早早的就来到书房,伺候李凌寒走chuáng上朝——
对了,李凌寒现在都是睡在无涯阁中。有时也去几个姨娘处睡,但就是没去过沈清的揽月苑!这倒是她求之不得的,她可是jīng神上有洁癖的人,才受不了这古代的一夫多妻!
她每天的任务也不重,兑好水,奉上毛巾,皂角,再把头天净衣房,送来的衣服奉上。
待这大爷上朝走后,整理卧房,打扫卫生——这是大东说的,听起来倒是非常简单!
沈清端着一盆兑好的水,轻轻的推开了无涯阁里卧房的门,一脸讨好的说道:“二爷,水来了。”
身着一身睡袍的李凌寒,看着笑的虚伪的女人,不悦的说道:“进门不会敲门吗!”
“呃,……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沈清把水放在架了上,连忙道歉。
李凌寒立在架子边上,不动如山,似是等着沈清帮他洗脸一般!沈清甚是吃惊,以前他坐轮椅时,都是自己洗的,想问一下一边的大东,谁知那个不讲义气的,选择低下了头!
沈清只得摆出一张自认最亲和的笑脸,用眼神询问过去:我帮你洗?
李凌寒冷眼一瞪——你说呢!
呃!沈清无语了,连忙上前,拧gān了毛巾,踮起脚尖,认真的帮这位大爷擦脸,为了显示自己的态度,沈清擦得无比认真,细致!
……一旁的大东,看着半吊在二爷身上的二奶奶,真想上去提醒一下二奶奶——您擦的是二爷的脸,不是大厅里的铜像!
……过了好一会,大东见二奶奶还没停下的打算,连忙gān咳一声道:“咳,二奶奶,可,可以了!”
听了大东的话,沈清一下松了口气,笑着说说:“那请爷更衣吧!”
……
忙了半个时辰,终于把那活祖宗送走了,剩下的活也轻松了许多!收拾完了书房,沈清便忙着去看女儿。
李凌寒给书意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女先生,不但负责教书意看书识字,教官家礼仪!还教导舞蹈!识文断字,沈清倒乐见其成,至于官家礼仪吗,能学会总是好的。
女孩子,能多些才艺就更好了!若是有机会,沈清都想好好的学习一下古琴!也来个焚香抚琴,多么的优雅出尘呀……
听张妈说这女先生,也是个传奇人物,曾经在宫中当过教习嬷嬷,琴棋书画也样样jīng通。现在住在最西边的沉羽小筑,每日书意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在那里渡过。
张妈见主子听得起兴,又接着说: “柳先生是十几年前老先皇从宫外聘回来的专职舞蹈和古琴教习的,老奴也只是在昨天远远的地方看到过柳先生跳舞,真是仿如天人一般。
听说柳先生当年是名满天下的舞伎出生,可是老皇上对她另眼相看,礼遇有加,给柳先生的待遇不亚于宫里正三品的妃子,可是柳先生又不是妃子,所以当年宫里人都称她柳姑娘。
新皇登基后,新皇大赦宫人,柳先生便出了皇宫, 老奴还听说,柳先生的琴技才是正真的天下第一,但自从先皇仙逝后,她便不再抚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