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华副厂长栽了,可能都是老厂长早就挖好的坑在等着呢。
她这只小鱼小虾,也不过是被殃及鱼池,得罪了小人…
郭厂长松弛的眼皮微微抬起,无力的挥了挥手。
元琅如释重负,从进来这间门之后,紧绷的心总算松弛下来。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元琅也不想知道,急匆匆的便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连喝两大口白开水,擦擦头上微冒的汗珠,哀嚎一声,开始动手收拾被弄的凌乱不已的办公室。
心疼的用橡皮擦使劲的擦着空白模拟试卷上的黑脚印。
甩了甩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发酸的右手,旁边还有一些被扯掉边角的卷子等着她粘起来。
严秘书的动作还真是粗鲁蛮横,翻东西就翻呗,不至于毁坏吧。
元琅直嘟嘟的满脸都是大写的不慡。
等下班铃声一响,她把整理好的复习资料全打包,准备还是放宿舍里保险。
还没等她出门呢,郭纱纱就堵在了门口。
她的眼睛第一时间先注意到元琅手上用绳子扎紧提着的一大摞书籍资料。
最上面一本,俨然是“高考冲刺二十四小时”
郭纱纱的眼神慢慢的从元琅手上的书移到上面,最终落到元琅的脸上。
四目相对,除了无言的尴尬就是长时间的静默。
提着东西的手,越来越往下坠,细细的绳子在手腕上慢慢的勒出一个红痕。
而郭纱纱堵着门口,又不说话,元琅也没得好xing的出口问道:“我说,你到底是想gān嘛?”
“你还没放弃啊?”
郭纱纱看了看元琅,又伸手指了指最上面的那本书,“去年的考试,你不是没过嘛,怎么还寻思着去考啊?”
去年两人还是朋友,今年却成了陌路,世间的变动真让人琢磨不透。
元琅不耐烦的换了个手提东西。
“我愿意啊……”
“这个挺难的,考上了也没啥用,你还不如正正经经的上班攒点钱为好……”
这下元琅彻底没了好脸色。
她这次一计不成,再想过来恶心人?
还没考呢,就说这种倒霉话,诚心不见人好了不是。
“呸呸呸……”
“你怎么回事啊,诚心跟我过不去是吧,我是撬你男人了,还是怎么着你了?就说你变了,也不至于想置我于死地,你现在怎么就这么恶毒了……”
高考是元琅的死xué,敢提她靠不上,简直是在她心口挖一道口子。
没谁知道,她为了这次考试付出了多少心血。
元琅第一次沉不住气,直跳脚。
郭纱纱满脸尴尬跟懊恼。
“出去的这段经历,确实对我影响有点大,也不知道是好的多点,还是坏的多的。我承认有着地方走了死胡同,所以才会有现在的……”
元琅粗bào的打断了郭纱纱的话,她说的那些,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想懂。
“有事说事,赶紧的,不然,你让开,我要走了。”
郭纱纱脸上还带着忧伤,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却突然遭遇粗bào的打断,脸上的表qíng可想而知有多好看了。
元琅还想着,要是她再不让开,自己是不是得使非常手段了。
“就是想问你,你是怎么把那个牛皮纸袋帮到关副厂长跟几个主管的办公室的,这么短时间内,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关湘南的计划了?”
“……”
元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留下一句话,便使着力气把郭纱纱给硬挤开,从旁边溜了出去。
“我从来不小看每一个人心的恶劣程度……”
“人心…”
郭纱纱嘴巴里重复这句话,脸色羞红,就跟被人在脸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似的。
郭厂长办事的速度挺快的,不过两天,闹的人心惶惶的事qíng就已落幕。
华副厂长被停职,他手上的职权全回到了郭厂长手里。
跟着他的那派人开除停职的,下放调动,一番整顿,空缺的位置快速的换上郭厂长选定的新人。
关家父女不好也不坏,在这场变故中没得到任何好处,还让郭厂长把权力收回了大半,可谓是偷jī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