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琅沉默一会,露出淡淡的忧伤,“我丈夫他去世了…”
卢娜立马打住了话题,撸着袖子就准备跟底下的那些八卦的人去大战八百回合。
谢小姐多可怜啊,一个弱女子怀着孕,孩子父亲还死了…只怕是在家乡过不下去了才跑到这里来落地生根的吧。
不然谁愿意离开家乡呢…
元琅也不知道卢娜脑补了什么,一下她的脸色变得格外的温和,连带着跟她说话的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似乎自己成了一块易碎的水晶一样。
元琅也不算说假话,她突然想起管祁东来。
那个疯子…就是死也把自己跟她扯到了一起。
她可没忘记,两人是有结婚证的。
现在她名义上的丈夫可不就是去世了嘛…
*
在卢娜再次上门送了份她煲好的jī汤时,元琅瞧见她双眉间的愁云,多嘴的问了句,“你爹好些了嘛?”
“没有…”
这话是元琅意料之中的,心疾哪有这么容易好的。
“我们找上门了,那位外国医生说他的预约已经满了,不再接新的病人…”
“是做手术吗?”
“你们有没有想过试试中医调养下呢?”元琅殷红的嘴唇缓缓的吐出一个希望。
卢娜一愣,继而又些疑惑,“有用吗?”
“我可以帮忙哦。”
“我是中医…”
这段时间自己吃了他们这么久的白食,也算是回报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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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卢娜也跟王振说起这个来。
王振:“靠谱吗?谢小姐看起来年纪轻轻的…”
王老头反而饶有趣味的cha口道:“谢小姐就是你们经常说的那姑娘?”
“既然这样,便试试吧。”
虽然不认识,但从老大夫妻俩的口气,也能拼凑出一个人的形象。
应该是个不错的。
总比现在等死qiáng些,每天只要是药吃得慢一点,心脏内不舒服的感觉会蔓延全身,让他感觉下一秒就要去了似的。
虽然活到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他还是没活够,他还有很多事qíng没做完。
所以他还不能死。
第二天,王老头就跟着儿子跟媳妇上门了。
元琅慵懒着躺在新买的一个宽大的摇椅上,里面垫满了软枕,极为的舒服,一躺下,就让人不愿起来。
躺在里面,眯上眼,一个上午便快速的过去了。
元琅也没故弄玄虚,给王老头把脉问诊过后,便开了一药方。
里面的药材极为jīng贵,一幅吃下来也需要不少钱。
不过对王老头此时的病症作用不小,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信任自己了。
毕竟得吃上半个来月。
等人走后,元琅穿着个毛拖鞋施施然的打开了电视。
就那么一小会问诊的功夫,她就感觉到累到不行。
电视里,突然闪现出一张冷峻的脸。
元琅猝不及防之下,捂着胸口吓了一跳。心虚的拍了怕自己的脸蛋,这才反应过来,这电视里的人与自己想个千里,绝对无可能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除此之外,电视里还播放着一条震惊全国的超大叛国案,是继上次反腐案之后的又一次大扫dàng,在各个角落,连根拔起了许多个大家族。
首当其冲的便是阮家,阮家的一众涉商,涉政,涉黑人员全部锒铛入狱。
阮家…元琅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与容峥纠缠的那夜的宴会似乎就是阮家举办的…
随即低头瞄了眼自己的肚子,元琅又恢复了平淡无波,似乎这个结果也不差…
在瞟到电视上,又有一则消息引起了元琅的注意。
那位不可言说的老先生似乎不太好了…
元琅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已呈现油尽灯灭的程度,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不过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左右也动dàng不到这里来。
她现在的目标是将自己肚子里的养的肥肥壮壮的才好。
*
十二月,京城大雪飘飘
那位伟大的先锋者老先生逝世,举国哀泣。
电视报纸每天都在播放哀歌悼词。
s市也不例外,每天出门,大家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素色,不用言说,大家都自发的为那位先生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