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落晚义愤填膺的咒骂着,这该死的嫁夫从夫,在家从父,陶妃比自己还倒霉,遇上个这样的父亲,而且母亲还不能保护她,也是委屈了人孩子,这嫁人不能成人妻,还被自己的父亲找人伤害,这算怎回事。
“我的事不要你管。”陶妃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
“不要我管我还非管不可。”殷落晚来了劲,用自己所知道的一点知识救人,随后说:“你想死是你的事我,要救人是我的事,你现在也没能力妨碍我,等我救活了你,你到时候再死。”殷落晚一边说一边在帮陶妃清理。
“你,你一点都不讲理。”陶妃说着眼眶红了,殷落晚虽然不讲理,但却是为了自己活着,父亲讲理,却将自己bī入死地,她对殷落晚的恨意也消失殆尽。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萧玄烨对殷落晚说:“我们出去吧!”殷落晚看了陶妃一眼,站起来走了出去。
门外,殷落晚问萧玄烨:“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你说呢?”萧玄烨反问。
“这件事不是她的错。”殷落晚争辩说,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犯错的不是女人,承担罪责的却是女人。
“那你觉得是谁的错?”萧玄烨继续问,殷落晚懵了,是谁的错一目了然,但谁会承认?
“你的错。”殷落晚最终将责任推给了萧玄烨,萧玄烨以为她最多会说是陶大人的错,然后又扯上一些理由,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说是自己的错。
“为什么是我的错?”萧玄烨有些不解。
“娶了人家却让人家守活寡,这还不是你的错吗?”殷仰起头,不服气的说,这话不但说得对,而且说得极对,萧玄烨自然不能反驳,可是自古帝王家,多少女儿苦。
“很多事qíng你不懂。”萧玄烨叹了一口气,殷落晚白了萧玄烨一眼。
“我当然懂,你想说这些事qíng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是政治的错,你又想说皇上三宫六院,那么多嫔妃,到死都没见过皇上的不是一两个,而是数不清的人数。”殷落晚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大气的说着。
萧玄烨来了兴趣,便没有打断殷落晚,任由殷落晚说下去,殷落晚又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不是你,是里面那位,我希望你能原谅她。”殷落晚咬着唇。
“你不该恨她吗?”萧玄烨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殷落晚。
“我恨她gān嘛呀?她可比我可怜多了,我只恨比我幸福的人,比如你。”殷落晚说完就笑了,萧玄烨看着她那双狡黠的眼睛,还有那得意笑容,感觉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jīng灵,一个可爱却让自己困惑的jīng灵。
“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萧玄烨伸手摸了摸殷落晚的头,殷落晚知道自己不高,其实自己已经不矮了,但在萧玄烨面前,自己足足矮了一个头还要多,只能任由萧玄烨上下其手。
“你爱我就好了,那她怎么处理?”殷落晚知道萧玄烨是答应自己不怪罪陶嫣儿了,可是不惩罚不像萧玄烨的xing格。
“休书一封。”萧玄烨说。
“以什么理由休?”殷落晚又问,萧玄烨皱着眉,这倒是一个问题,如果自己将真实qíng况说出去,一时间,自己恐怕会遭惹无数的敌人,而且到时候若是被人说自己故意冤枉陶妃,自己才是偷jī不成蚀把米。
就算那些大人不是问题,太子的侧妃出了这样的事qíng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萧玄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候殷落晚踮起脚,凑在萧玄烨耳旁絮絮的说着,萧玄烨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行吗?”萧玄烨问。
“我看行。”殷落晚答。
“如果不行呢?”萧玄烨又问。
“那就另想办法了。”殷落晚笑着,这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大夫走了出来。
“糙民给殿下,娘娘请安。”老大夫说着就跪了下来。
“怎么样?”殷落晚好萧玄烨异口同声的问,看起来,萧玄烨也不想让陶嫣儿死。
“殿下放心,娘娘放心,陶妃娘娘已经没有大碍,休息些日子就好了,这段时间不能见风,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大夫又说,殷落晚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这些话自己真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