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时无话,这时候有几个人说:“以往我们在府中,也是有佣人可用的,别人都听我们的使唤,怎么就没有自尊了?穷人才下地gān活,但凡有点能力的人家,都是老爷养一家。”
“那你们再去嫁个老爷啊!”殷落晚没好气的说,宁儿端着盆走了过来,惊讶于殷落晚的不讲道理,自然,她觉得对付这群人也只有殷落晚的不讲道理才有效果,若是讲了道理,反倒一点用都没有,因为没人听得进去。
“娘娘,谁愿意失去自己的丈夫啊?您说这话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一个女人上前,竟如此大胆的对殷落晚说话,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
“羞耻心?我倒想问问你们的羞耻心在哪儿?我就算养一头我还能吃点ròu,我凭什么养你们啊?我救了你们,是我的错,我送你们回去,你们看行吧?”殷落晚双手抱在胸前,愤恨的看着下面众人。
这些人听说要被送去当军jì,自然是沉默一片,那种地方,别说好人家的女子,就算是出来的女子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呆着还不如畜生呢!众人竟一下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宁儿走到殷落晚面前对殷落晚说:“大小姐,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白吃白喝还扰人清净才叫过分,我告诉你们,你们想要过日子,就自己去做,每天赚多少吃多少,从现在起,这个地方,不让你们住了,要走的跟我走,不愿意走的,我自会让人将你们甩出去,谁也别想在这里白吃白喝。”
殷落晚说完一甩衣袖,便走了出去,宁儿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殷家大小姐吗?而且殷落晚的衣服还是脏的,宁儿本以为没有人会跟着去,没想到所有人都跟着殷落晚走了,这是一种无比的信任。
殷落晚将众人带到西街,让所有人一起收拾屋子,并对他们说:“以后楼上就是你们的住所,楼上一共三间房,你们一共十几个人,你,你,你,你住在最东边的哪间,你们五个住在中间那间,你们住在西房。”
与其让她们自己选择买不如自己给他们安排,反正都是要吵架的。殷落晚扫了一眼众人:“你们身上有什么宝物全jiāo给我保管,等你们已经完全能信任彼此的时候我就jiāo还给你们,省得到时候丢东西还去报官,给我惹麻烦。”
众人朝殷落晚看了一眼,竟全部将自己手中的东西jiāo给了殷落晚:“娘娘,您可要好好给我保管着,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一个女孩说,打架的人中女子是围观的,看样子这里面没有她的仇人。
“不用叫我娘娘,你们就叫我‘掌柜’的吧!从此以后,我就是掌柜的,从现在起,你们要给我纺纱织布,裁衣量体,住就住在店里,第一个月吃的我会给你们买,后面你们就自己出钱,做得好工钱就高,做的不好就滚!”
为了建立威胁,殷落晚不留任何余地,虽然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都不想受这个苦,但还是忍着了,只要有个住处,有吃的,不被人欺负,能好好活着,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打扫完了你们就自己去买米买粮,自己做饭!”殷落晚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其中一人,转身就走,现在自己还有大事要做,自己必须要知道这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里只写江子熠野心勃勃,却从来没有说过江子熠的身世,书里说是江陵之子,可是如果真是江陵人,为什么会在年少时遇到殷落雪呢?而且据殷落雪回忆说当时的江子熠打扮得就像个小叫花,而且是好几天没吃饭了。
江陵,是除了名的有钱人,是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公子饿饭的,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殷落晚想着快速朝秦府跑,此时殷落雪正站在门口内疚着。她对宁儿说:“我不该怀疑姐姐的。”
“小姐,这不是您的错,您是为了保护您肚子中的孩子,这不能怪您的,就算大小姐知道也不会怪您的。”宁儿劝说道,殷落雪摇了摇头。
“是我小人之心,我根本就没有姐姐的格局,没有姐姐大气,姐姐什么时候都想着我,惦记着我,我却怀疑她,我怎么可以这样?”殷落雪捏着拳头,一滴眼泪落下,她欠殷落晚的实在太多了。
“小姐,您不要想太多了,如果说错,都是宁儿的错。”宁儿走过来扶着殷落雪,这时两人看见殷落晚洋洋洒洒的走了进来,殷落雪和宁儿咧着嘴笑了,眼眶也红了,殷落晚没有怪她们,她再也不能怀疑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