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说错话了,儿臣本来说除了他的父母,后来才想起江家和江子熠已经决裂,如今江子熠是孤军作战,不足为患。”萧玄烨笑着,朝外面看了看,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不知道殷落晚那边的月亮是不是也这样。
殷落晚正和秦盛吃得香,突然冷不防打了个喷嚏,秦盛赶紧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殷落晚搭上。
“小的都说去外面找个地方住,着凉了吧?”秦盛带着责怪的口吻说,殷落晚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自己和秦盛不守着,没准殷雳就逃走了,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是看不透他的。
“秦盛,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小的,卑职的,你在我面前说话就不能跟我一样说话?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吧?现在等着抓我回去领上的人多得很,你是想害死我是吧?”殷落晚发起牢骚来。
要说着凉,自己一直呆在火堆旁,根本不可能着凉,也许是萧玄烨想自己了吧!殷落晚低下头,嘴角带着浅笑,秦盛见殷落晚这喜一阵怒一阵的,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
殷落晚抬头看着天边的这轮明月,心想也许萧玄烨也在看月亮,心里竟有些暖暖的。“秦盛,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早就出发,马车要准备一辆,你想想办法。”殷落晚皱着眉朝那小茅屋看去。
自己和秦盛为了赶速度,自然是骑马过来的,不过殷雳这么老了,骑马是不可能的。
“大姐,你让我去哪儿找马车啊?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一个村庄,咱们这一路是怎么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去找几只山jī,野兔的,我倒是随手就给你弄来了,要是让我找马车,你看我像马车的话我就当马车吧!”
秦盛发着牢骚,殷落晚气得丢了一只竹签过去。“你不会想办法啊?自己做一辆。”
“自己做?”秦盛一脸不可思议,这可不是小工程。见殷落晚一脸怒火,秦盛自然不敢得罪殷落晚,只好站起来。
“我去砍竹子。”秦盛说。
正准备走,殷雳站了出来:“不用了。”殷雳说,秦盛和殷落晚同时回头,只见殷雳背上挎着一个包袱,牵了三匹马走了出来,其中两匹是殷落晚和秦盛的。
“马儿已经吃饱了,我养的小jī全都放了生,它们饿不死,我们走吧!”殷雳说,秦盛和殷落晚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个胡须花白的老人家说要和他们一起骑马回京。
殷雳笑着对殷落晚说:“你忘了父亲以前是将军了,弃武从文,还不如一直当将军好呢!”殷雳笑着,灵活的上了马,殷落晚和秦盛对视一眼,两人虽然没有说话,却都在责怪对方不靠谱。
“好,那就让我们披星戴月出发。”殷落晚将秦盛的衣服丢给秦盛,自己朝马走去,灵活的跃上了马背,秦盛则在用沙子将那火堆埋了,自然没吃完的那些东西全都被他装上了。
皇宫,一直到了天边露出鱼肚白,萧玄烨还在皇上的寝殿,两人商议了一下对策,决定按照萧玄烨的说法,让那些主和的大人去前线谈判,萧玄烨则让皇上下旨封齐威远为兵马大元帅,拥有调配所有地方军的权利。
皇上犹豫了几番,对萧玄烨说:“你当真如此信任这齐威远。”
“父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萧玄烨看着皇上说,皇上犹豫着,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其他方法了,既然萧玄烨相信这个齐威远,那自己就相信齐威远。
“好,朕给你一次机会。”皇上看着萧玄烨。
“多谢父皇。”萧玄烨满怀感恩,皇上点了点头。
“玄烨,朕会在朝堂上告诉所有人,从现在起,你为监国,朕就退居幕后,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qíng你不要来找朕,等到这次平乱结束,你就登基吧!朕也该追随你老祖母做个闲散人了。”皇上故作轻松的说。
萧玄烨虽然不明白父皇此刻的心qíng,但他知道父皇做这个决定用了很大的勇气,皇上,一个人握着全天下的权利,怎么会舍得就这样轻易放手呢?更何况父皇还没老。
“好了,你回去换身衣服,该该上朝了,朕也该准备准备上朝了。”皇上看着天边对萧玄烨说,萧玄烨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陛下,您一整晚没有歇着,身体吃得消吗?”庆公公关心的问,皇上转头看了庆公公一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