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似乎有些意外,看大chūn一家人的穿着,就知道家境如何。
“是的!”
大chūn倒是坦坦dàngdàng。
长歌却不愿意了,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大chūn却一点也不会利用,如果老太爷知道了,估计都要气得肺疼。
“表姐,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正好县太爷在这里,你不妨亲自说说你的诉求,我们今天来不就是为这事吗?”
长歌压根不管县太爷要不要听,她笃定了金大牙在这里,他不听,也要听,他不管,也要管。
“哎,还是我来帮我表姐说吧!”
长歌也是个条理清晰的,三两句就把安家的事qíng给说清楚了。
韩之斌听到他的救命恩人竟然被他亲奶奶私自定亲,气得变了脸色,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私心很抵触那个看上他救命恩人的男人。
“这还有没有王法!”
韩之斌义愤填膺,恨不得撸起袖子就要做些什么。
金大牙头一次见到自己文文弱弱的儿子第一次如此血xing,又惊又喜!
他一直担心,自己和妻子百年之后,留这一个温温吞吞的儿子会被那些族亲生吞活剥,所以他恨不得儿子早点生个孙子,把孙子训练成能独当一面的男人。
可是,今天,自从遇到这个姑娘,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
“既然你的救命恩人遇到这种事qíng,我自然不能不管,那就让县太爷开堂吧,就算判你救命恩人一家还钱,也有你爹我帮忙还债!”
金大牙此话一出,等于是把事qíng给担下来了。
旁边的大汉吓坏了,也顾不得其他了,转身就去找他的兄弟们去了。
乖乖,谁敢拿大金牙的钱啊!拿了这笔钱,以后就不要想在这个镇上混了。
于是,开堂的时候,壮汉那些人全都集体失踪了!只剩下老刘头一家。
老刘头一家还纳闷呢,就剩他们一家追债的,心中变得更加不安。
县太爷还没说话,大chūn已经上前说道:“大人,我愿意替我奶还上那笔所谓定金的钱,但是,我希望大人可以给我做个见证,以后我奶和我二叔一家的任何债务都与我家无关。”
大chūn此举,也是想彻底撇清和过去的关系,之前,长歌有给她chuī枕头风,说要她在镇上安家落户,她以前觉得长歌是痴人说梦,但是现在,她也想做梦了,她家被砸成那样,村民没有一个人帮忙说qíng,反倒都在看热闹。
大chūn的心全凉了,她也不稀罕村里那些地了,她曾在那一块块地上挥汗如雨,可是,那些土地回馈她的却是那么贫瘠的收获。
她不如学她表妹,敢想敢做,从镇上重头开始,斩断过去的所有恩恩怨怨。
既然大chūn主动表示愿意给钱,县太爷也没啥可说的了,要不是大金牙在这,他真懒得管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
从县衙出来的时候,刘二舍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大chūn,他喜欢大chūn,因为他娘说大chūn那身段,一看就能生孩子,她娘还说大chūn力气大,家务活是一把手,有了她,以后家里的女人孩子都能闲下来。
所以,刘二舍一直都把大chūn当成妻子的最佳人选,那是越看越欢喜。
韩之斌注意到那边有个黝黑的男人一直盯着大chūn看,心中不悦,故意走到大chūn身边,挡住那人的视线。
长歌问了韩之斌知道了他爹姓韩,她一个小辈当面喊人家大金牙毕竟不好。
所以,长歌躬身道谢后,说了一句:“谢谢您,韩老爷。”
隔着一条街的地方,一个人一直盯着这边,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长歌。
当长歌向大金牙行礼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多谢您了,韩老爷!”
安贵仁也代表自己一家跟着倒了谢。
大金牙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随即抬手叫来随从,取了十两银子,递到安贵仁手上。
“大兄弟,你闺女救我儿子一命,我大金牙除了钱,也没其他东西,你们拿着吧!”
“不,我不能要!”
安贵仁连忙推辞,他一向口舌笨拙,可是他的倔qiáng无人能敌,他说不要,就一定不会收。
大金牙跟他来回推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咝,这庄稼人就是力气大。
“呵,走,我们去茶馆坐坐如何?”
大金牙本来是中意长歌的,不过看到自己儿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救命恩人的脸,自嘲一笑,还是决定顺从儿子的意思,往上数三代,他家也是庄稼人,他倒是没有门地之间,而且,他儿子的qíng况特殊,这镇上大户人家和小户人家的闺女他儿子也算见了个遍,他心里也清楚,大多都是看不上他儿子,看得上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