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气定神闲,喝一口茶水,说道:“庆儿,话讲清楚哦,你哥哥我是正儿八经出来做生意的,你不愿意跟王家公子相亲才跟出来,爹娘打谁心里没点儿数啊你~”
那弟弟十分委屈,继续说道:“那王家的二公子就是个书呆子嘛,整天捧着本书跟宝贝似的,我才不要嫁给他哩,还是跟哥哥出来见见世面有意思。对了,哥哥,咱家都是船王了,你为啥还要来着江州城买船跑商呢?”
那哥哥轻笑,回答道:“船王叫得再好听也是过去的事儿啦,现在这咱们家的生意都在百里江上,这紫江上可有一条船是我沈家的?再说了,江州城这里的码头江阔水深,很适合运送货物,顺流而下能到紫江下游十几个地方,只不过怪石险滩多了些,船容易漏。不过说起来还是有的赚的。”
那个叫庆儿的崇拜道:“还是哥哥厉害!”
两人说到这儿时,伙计正好送菜过来,那二人便不再说话,只是吃饭,虽然衣着普通,但是行为举止端的是教养极好,不一会儿,见二人快要吃完,张经纬过去搭话道:“二位客官觉着这菜可还合口味?”庆儿立刻开口道:“掌柜的,你家的蛋包饭真的很好吃,有点儿鲜甜呢。”
“哈哈,多谢小公子夸奖!”张经纬笑道。
那位哥哥又开口问道:“掌柜的可知道这老龙王码头上有哪几家船行在紫江跑商呢?”
张经纬心下高兴,暗道机会来了!
只是依然平静说道:“这紫江江阔水深,有不少商行都有自己的商船来来回回跑商,只不过江中怪石险滩不少,这船只一年下来总得沉上几艘。”
“嗯,我们也听说了,只是也没什么好办法额。”那哥哥叹口气说道。
张经纬暗自一笑,随即开口:“公子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不难,正好我这里有个法子,或许能帮助一二。”
“哦?掌柜的快快请讲。”“快说来听听!”那哥俩赶紧开口催促。
张经纬说道:“很多商船为了多装货物,船舱里不设隔板,这样一旦船只漏水,那一定无力回天,必沉无疑,我这里有个水密隔舱的法子,在船舱里用木板分割出十几块或者几块小仓,一块漏水不影响其他隔舱,也为转移货物争取时间。”
“妙啊!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在下惠州沈伯恩,这是舍弟,沈伯庆。”那哥哥作揖介绍道。
真是百里江船王的两位公子!
张经纬也抱拳行礼,说道:“不敢当,在下张经纬,就是个小老百姓,二位不必客气!”
“啊,原来是设计了这江州城分水堤的张先生,果然大隐隐于市,久闻先生大名!”那沈伯恩惊喜到。
张经纬老脸一红,好家伙,那水堤现在还没建成,这个小伙子的马屁拍的也忒快了…还是哈哈一笑应道:“不敢不敢,都是白大人跟章大人调度有方。”
“哈哈,张先生太过谦逊啦。”沈伯恩说道
张经纬忙cha口拦下他继续给自己戴高帽子,直奔主题:“对了,不知沈公子觉着张某刚刚提及的水密隔舱的法子有没有裨益?”
那沈伯恩兴奋道:“当然有用!张先生的法子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道这具体如何设计制造船只呢?”说完一双桃花眼盯着张经纬看。
张经纬轻咳一声说道:“张某能知道这法子,自然有办法把船只造出来,比如,图纸之类的。”
“真的?!”沈伯恩一听兴奋地抓住张经纬的胳膊,吓得沈伯庆一口山药糕呼伦吞下去,也顾不上喝水,他赶紧起身拉住自家哥哥,安抚道:“哥哥!冷静啊您,听人家把话说完呢!”
“不好意思额,伯恩唐突了!见谅见谅!”
“没事儿没事儿,这图纸张某得细细画好,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无妨无妨,先生只管说便是。”
“在下想用这水密隔舱入股,今后只有沈家的船有水密隔舱,几年内张某绝不会把这技术再传授他人,沈家有足够的时间一展宏图,你看?”张经纬自信说道。
“这样的话,我家只管造船就能挣不少钱了,不不不!我要先把船造出来自家用,先占领河道,再慢慢造船!”沈伯恩听完自己嘀咕了两句,随即对张经纬说道:“没问题!具体分成等着船造出来咱们好商量,伯恩也向先生保证,这红利一定让先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