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郡主指着雉娘,说不出话来。这死丫头长得像巩素娟,说的话yīn阳怪气,让人觉得yīn恻恻的。
“我什么?郡主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才心虚,说不出话来。你莫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将当年的事实掩盖过去,你究竟有没有陷害我的外祖母,天知地知,你知我们也知。没想到事过多年,你越发的有恃无恐,又想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我二姐,可惜这一回,我二姐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娘家,还有姐妹。”
雉娘说到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梅郡主,然后似不经意地瞄一眼常远侯,“侯爷,如果当年,我的外祖母也有娘家人,也有兄弟姐妹,也有人站出来替她叫屈,替她喊冤,您是不是就能和这次一样,也会细细审问,还她一个清白?作恶之人,为什么能再三得逞,不过就是尝过甜头,背有靠山,所以才会得寸进尺。”
巩氏已经泣不成声,哽咽道,“侯爷,我娘就是因为娘家无人,所以无人帮她说话。就连被赶出侯府,都无处可去。要不是碰到方先生,恐怕…侯爷,当年之事,就算我们心里有数,也苦无证据替她将仇人绳之以法。但是今天,燕娘的事qíng还请侯爷主持公道。”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被绑着的赵燕娘都呆得忘记让刘嬷嬷给她解绳子。赵凤娘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一直在静观其变。现在她的身份不是县主,说话也不如从前一样有份量。看到雉娘有理有据地堵着梅郡主,她再一次肯定,原先怯懦的三妹妹都是装的。
梅郡主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世子夫人和平湘cha上不话,也不知道从哪里cha话。
平宝珠指着巩氏母女,骂道,“好啊,你们越扯越远,那些个陈年往事和我娘有什么关系?我娘嫁进侯府时,巩氏已经被休。”
雉娘和巩氏站在一起,不理会平宝珠。
巩氏在低泣,雉娘眼中有泪,她坚qiáng地昂着头,“侯爷,若是你还是轻易将此事揭过,我们赵家不依。凭什么郡主可以随意抵毁别人的名节,就因为她是王爷之女,皇室血脉?还是因为她是侯府的夫人?如果真是这样,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对,我们不依。”赵氏终于逮着机会出了声。
“你们意yù为何?”常远侯声音颓丧,带着凄然。
“我们也想问侯爷,侯爷打算怎么处置此事?”雉娘反问常远侯。
“侯爷,这件事qíng是她们做好的套子,就是让我钻的。”梅郡主焦急地解释,恨声道,“可能就是因为她们怀疑当年巩姐姐的事qíng是我做的,所以才会设下这个局,目的就是想报复我。侯爷,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们的话。”
“郡主真是看得起我们,我们可不比郡主,成天爱琢磨。这样的法子我们可想不出来。”赵氏也算是看明白了,曲婆子和木香反水,背后肯定是有指使之人,说不定真是雉娘做的。
燕娘和鸿哥儿的事qíng,别人不知道,她们还能不知道吗?分明就是成了好事的。雉娘却言之凿凿,倒打一耙,扯出先侯夫人的事qíng,直指梅郡主。
梅郡主百口莫辩,恶恨恨地瞪着雉娘。
世子夫人和平湘见梅郡主无力反驳,开始向常远侯求qíng,常远侯冷着脸恍若未闻,直直地看着梅郡主。
“你说,她们的说的可是事实?”
“侯爷,她们在胡说,你要相信我。”
梅郡主上前,常远侯挥开她的手,“我再问一句,素娟的事qíng是你做的吗?”
“不是,侯爷,不是我做的。陛下不是都查明了吗?还是你敢置疑陛下的英明?”
“好,旧事不提。你说,今日的事qíng是不是你指使的?”
曲婆子和木香还没有被抬下去,两人还趴在长凳上,听到常远侯的话,齐声喊叫,“侯爷,都是郡主指使的,否则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背主啊。”
下人背主,重则乱棍打死,轻则卖到见不天日的地方,受尽折磨。一般的奴才,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利益驱使,谁敢背主?
常远侯的脸yīn晴不定,众人的眼睛都齐齐地看着他。
无人注意的另一边,刘嬷嬷正在给赵燕娘解绳子,衣袖扫过赵燕娘,赵燕娘就直直地晕倒了。刘嬷嬷叫起来,“少夫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