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小男子立刻就应了声,“那有何不可!”
孟如枫还以为得了什么大便宜,拉着如玉的衣袖就央求起来,“姐姐,你可一定要好生投壶,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他本是带着笑面看如玉的,可如玉的脸色并不大好,这使得她有些担心了,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几分。
“姐姐,你这是怎得了?”
如玉淡淡的看着孟如枫,认真的对他道:“不是所有事,都如你想的一样。在你眼里,你觉得投壶比试是一件大事,可在我眼里,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谁输谁赢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但我身上的这块玉佩,在我眼里是珍贵的,我是不会送出去的。”
如枫听了如玉的话,有些懵懵懂懂,但还是乖巧的答应了如玉的话。
“姐姐,枫儿知错了,以后不会再随便承诺他人了。”
如玉伸手摸了摸如枫的头发,也算安慰着他,也同样有些搞不懂了,身上带着不过是一块玉佩,就算在珍贵,又岂会比他们姐弟间的qíng谊还要珍贵。
她正想着这件事出神,那个高瘦的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过是口上说说,谁知道是真的怕了,还是没有那个能耐信口开河。就一块玉佩而已,我也有。”
他拿出腰间的一块玉佩,这块玉是一块好玉,本就细腻,上面雕刻的虎纹也是jīng致的令人惊叹。
可如玉却是懂的,这块玉可不比她腰间的血玉值钱,他现在这样显摆,不过是想抛砖引玉,为了就是想要得走她腰间的这块宝玉呢。
如玉也不跟他玩心理战术,一把抓住了五六支箭杆,不过是随后的一丢,那五六支箭杆在空中紧紧合并在一起,最后一同进了壶中,像一束花cha进花瓶里一样,然后散开。
几个男子真的是惊住了,这样的投壶招式,还真是他们随便玩不能成的,需要qiáng加练习,才能做到。
那个高瘦的男子也傻眼了,听着几个男子在一旁催促着他去抓箭杆投箭,他手一碰到那么多箭杆,就开始抖了,立刻就松开了手。
“我……认输了。”
比起投不进去箭杆,然后在认输,他认为这样的决定,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吧。
如玉不过是笑了笑,也没说旁的,这是投壶,对她来说确实有点简单了。
在前世,如玉为了讨好李彦荀,知道他喜欢玩投壶,而且玩的难度都很高,她在府中苦加练习,直到她把投壶练到了一种高度,和李彦荀可谓比肩接踵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法设法的做他喜欢的事,看他的笑容,好比她做个美梦一般,心都是暖的,在付出什么,也都是心甘qíng愿。
也许是旧痛,牵扯着如玉想起了从前的事,有些不qíng愿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转身要离去时,见到不远处站着一位青衣长衫的男子,顿时停下脚步。
“没想到六小姐投壶的技艺这般jīng湛。”
他身后很快跟上了一个身穿银灰色长衣的男子,男子身高体壮,脸上的轮廓如斧阔一样棱角分明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牙齿白白,倒有几分的憨态。
“彦荀兄,你这样急着来这里,是……”
他见到了如玉,脸上的表qíng晦暗难懂,他一脸喜悦的小模样瞬间也黯淡下来,拉着李彦荀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那边王大人在敬酒,彦荀兄还是回酒宴上去吧”
李彦荀一脸柔和的笑容,并没有听进蒋天卓的话,“来都来了,为何要走?况且,你没看到刚才六小姐的投壶技艺,令人叹为观止。”
蒋天卓声音小了几分,嘟囔着,“一个女人投壶,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不好看?你真是这样想的?”
李彦荀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的望着蒋天卓。
他不管蒋天卓走未走,一步步朝着如玉走去。
蒋天卓自己走了,又觉得不好,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李彦荀走了过来。
如玉见这两位公子走来,对于李彦荀她是想躲开的,她不想让自己再如前世般,为了感qíng的事自寻苦恼。
可这蒋天卓也来了,她还没忘记,那天晚上在树下,蒋天卓也许早就看出了如玉易容乔装的身份,还装作一副偷香窃玉的模样,对她动手动脚,捉弄了她。
想到他那副可恶的嘴脸,配上外表是一张憨厚略可爱的面容,她当真想拿把刀子,把他的脸皮割下来,看他还能不能继续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