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作者:宁雁奴(264)

2017-12-05 宁雁奴 系统

  郁容瞪着男人,这家伙一点儿没觉得这名字古怪吗?

  “不如何,勺子、兄长!”

  聂昕之沉默了。

  郁容决心放弃思考什么别号,清理完了自己的工作台,便盘算起下一步制备的成药。

  一刻钟后。

  男人的嗓音响起:“匙儿?”

  郁容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别号。”聂昕之提醒。

  郁容黑线,这家伙,感觉这半天还在想这个问题啊?

  不过……

  这男人到底对“×儿”这种称呼有多执着?太雷了!

  “什么意思?”还是憋不住好奇,郁容问了声。

  聂昕之道:“盛汤之匙。”

  “……”

  无语了一小会儿,郁容猛地笑出声:“你是勺子我是匙?”

  也不知有没有明白郁容言外之意,聂昕之神色淡淡,点了下头。

  郁容乐不可支,念念有词:“勺子?匙儿?”

  扑哧——

  勺子(傻子),匙儿(痴儿),餐具(惨具)成双,还真是……

  挺配的。

  第95章

  勺子匙儿什么的不过是玩笑。

  至少郁容是当他家冷面兄长在说冷笑话, 哪怕随便选个药材,比如刘寄奴、徐长卿什么的当别号, 也不要叫燕儿匙儿的。

  “兄长怎地这时过来了?”

  警戒尚未撤除的疫区, 说起来范围挺广的,别看他们每晚睡在一张chuáng上,白天各有各的事, 经常忙得碰不到头。

  聂昕之说:“此次大疫,容儿厥功甚伟,因得敕封正八品‘保宜郎’。”

  郁容惊讶极了:“不会吧?”

  聂昕之语气肯定:“官告正待下发,不日将抵至。”

  郁容对官职这一块不甚jīng通:“这个保宜郎也是医散官?”

  聂昕之轻抚着青年大夫的眉头:“无需多虑,受了即是。”

  郁容纠结:“但是我没有做什么……”他整理的有关霍乱防治的资料这一回起到不小的作用, 却是自家人晓得自己事,不敢居功, 便语气一转, “防御大人他们才是劳苦又功高吧?”

  “此次大疫事关重大,一应郎卫、医官及医户,皆计功行赏。”聂昕之说,“容儿应得, 不必妄自菲薄。”

  听他这样说,郁容也不多想了, 转而问:“那这个保宜郎跟成安郎一样是荣誉称号是吧?除了领月俸, 如果没有朝廷调令,平常就不需要做什么的?”

  这里没什么“荣誉称号”的说法,不过字面之意却是明白得很, 聂昕之自然听懂了,沉吟了片刻,提醒道:“数遭大疫,官家对医事或别有思量。”

  “你的意思是,”郁容推测,“我这个成安……不对,保宜郎日后得承担什么职责?”

  聂昕之应了一声,见他斟酌的样子,安抚道:“官家重实务,容儿且勿忧虑酌酬奥援之事。”

  郁容语气释然:“反正我有兄长嘛,何需参与什么党援。”

  以后的事以后说,这成安郎也当了这么久,现在升官了,不可能抗旨说不要敕封,顾虑这个那个的着实没必要。况且,他接触过的医官们,多是“学术派”或者“实gān家”,作风都挺不错,与这些人打jiāo道,没什么好畏惧的。

  聂昕之微微点头。

  郁容表示:“谁要找我麻烦,我就仗兄长之势狐假虎威。”

  聂昕之听了,竟是附和道:“然。”

  郁容不由得哑然失笑。

  静静地注视着某人的笑脸,聂昕之忽而伸手在其弯起的嘴角边轻抚了抚。

  四目相对。

  郁容笑意更深:“兄长今天挺闲的?”

  “升官”之事,等到官告抵达,自然就知晓了,何需特地跑这一趟通知?

  男人刚毅的面容上尽是肃严之色:“王府经营有书坊。”

  一下子忽视了在自己唇角摩挲个不停的手指,郁容有些不解:“有书坊又如何?”

  聂昕之说明:“容儿有立言之心,自可行方便之门。”

  眨了眨眼,郁容琢磨了少刻,渐渐意会到这人的心思,无语之下便是好笑:“我能立什么言?”眼珠一转,又道,“而且,我已经应了周兄的请求,暂时不必劳烦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