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作者:宁雁奴(451)

2017-12-05 宁雁奴 系统

  事实证明,有的人就是蠢笨又恶毒。

  郁容默默调整着心态,好容易才忍着爆粗口的冲动。

  真真是无妄之灾好吗!

  “容儿受我之累。”聂昕之这时出声了,“是我之过。”

  郁容回过神,当即道:“跟兄长有什么关系,那苏家人就是神经病……”

  一时顾不得什么枢密使的,沧平苏氏的。

  他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了下去:“那家人怎么这么烦,兄长你都不跟他们来往了,怎么老是自以为是管你的事。”

  聂昕之赶紧安抚要bào走的某人,将人抱在怀里亲亲。

  郁容深呼吸着,让自己淡定,但是淡定不了啊。

  “想想我也是跟苏家犯冲。来这第一次遭罪坐大牢,真是莫名其妙,牵涉到他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势力……还有当初英王殿下的事,我听说跟苏家也掰扯不清?那个杜离,姓苏的不敢正面怼兄长,就暗搓搓地捣鬼。”

  他气急:“这家人简直是毒瘤,兄长你怎么抄这个乱党、抄那个贪官的,就漏了他们家?”

  人都是有脾气的好罢。

  郁容细数自个儿遭遇的乱七八糟的事qíng,尽管不是苏家正面做了什么,但千丝万缕,总是跟他家扯上关系。

  比如遇到的人贩子,地方那些不作为、更甚者láng狈为jian的胥吏,所依靠的势力,投靠的也是苏家。

  真真毒瘤!

  聂昕之静静地等待郁容说完了,遂淡淡出声:“明天就去抄了。”

  说罢还想继续吐槽的郁容,惊讶地瞪大眼:“诶?”

  第166章

  这叫什么来着, “天凉苏破”麽?!

  前一刻的愤慨瞬时变成了囧然,郁容默了默, 盯着男人严肃的面容, 端详了半晌,眼神微妙。

  一时之气过去了,心qíng渐渐平复, 其语气便弱了:“抄家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事儿。兄长要不考虑清楚?苏氏的势力……”

  话语微顿,他没好直言,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到底天下人皆知,不光苏枢密使是你的亲大舅,苏家更是太皇太后娘娘的娘家。”

  问题是人太皇太后老人家还健在, 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要不是有这般大靠山,苏家能蹦跶的这么欢吗?

  故此, 郁容并非帮着苏家说好话, 是怕兄长别真是一个冲动……

  霸总的人设太傻叉了。

  聂昕之当然不是傻叉,耐心地听着对方说完,简短作了解释:“布局多年,已至收官, 此次行刺,正适合作个引子。”

  郁容愣了愣, 遂轻咳了咳。

  好罢, 当兄长跟他一样不懂谋术呢?

  转而他惊奇道:“原来兄长早就盯上了苏家了?”

  聂昕之没否认,道:“苏家jiāo游广泛,三公六曹皆有济援, 汲引者众,已成朋党,其势之大,有裂土分茅之态,先皇在世时,便已容他不下。”

  郁容恍悟,不自觉地追问:“那苏家怎么到现在还……”

  聂昕之语气淡淡,只说了一句:“先皇是孝子。”

  顾忌到年事渐高的太皇太后,辅政的英王又与苏家牵连颇深,先皇最终没有大动苏家。

  郁容理了理思路,大抵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先皇驾崩,当今圣人还是个半大的毛孩子,加之外有北戎之危,不暂时借靠苏家——其实主要是英王的势力——怕是皇位更不容易坐稳了。

  官家只能隐忍不发,待亲政揽权,驱逐外患,再慢慢布局,一点点斩去苏家盘根错节的势力。

  若不是英王倒了,苏家的好日子怕也不会就此到头。

  想通了,郁容不由轻叹了声:“官家也是难做。”遂是疑问,“英王殿下为何对苏家这般的另眼相待?”

  聂昕之漫声道:“许是愧疚罢。”

  有八卦!

  郁容一时抛开复杂绕脑的朝堂纷争,好奇得心里痒痒,便心虚地压低嗓门,忍不住问:“为甚愧疚?”

  聂昕之但有所知的,绝不对他家容儿隐瞒。

  轻描淡写地说了陈年往事。

  缘于一场风花雪月。

  没老成疯子的英王殿下当年也是风姿潇洒、一表人才,跟彼时苏家的嫡子好上了,之后因着联姻,果断抛弃了对方。

  那嫡子也没怪他,不仅不怨不恨,还在一次刺杀事件里,替英王了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