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连连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问:“瞧公子面生的很,不知是哪里人?”
沈宫群虽然智力不及常人,但xing子极为古怪,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非常反感与之谈话。
我三步两并作跑上前,瞥了眼紫玄,笑嘻嘻道:“贾老爷他是我哥,我们青林城人,他叫沈大,我叫沈四。”
“噢,来自青林城啊。那看公子这衣着,应该不是平凡人家吧。”他再问。
我昂首挺胸:“那是自然,我爹爹可是朝廷大官,有世袭爵位,地位自然不凡。”
贾富山笑得更开了。
“这么说两位还是来自朝廷!”
然后双手拱于胸前:“失礼,失礼。可你大哥如今接了我家闺女的绣球,按我们这里的规矩,他已经算是我们贾家的女婿。所以——”
他看向一直在玩球的沈宫群。
“明白,明白!”
我豪慡的拍拍他的肩膀。
“我家有兄弟五人,这次出来是游山玩水,没想到会有如此妙的良缘。我大哥他平时少话,而我老四也做不了主,关于这件事,我得回去向我三哥,四哥报告一下。看他们觉得如何,若是成,那我们就会尽快回复贾老爷你的。”
贾富山顿了顿,狐疑的盯着我看了会。
“那敢问公子你们住在哪家客栈?”
我眼睛一转:“就是城西的仙鹤客栈,很好找的。贾老爷你放心,成亲这么好的事,我们一定会尽早回复的。”
他放下心来,又换上笑脸。
“那既然如此,贾某就在就先奉绣球与这次礼金,若是你家兄弟同意这门亲事,可以来贾府找我们。”
我郑重点头:“那是自然,自然。”
请了几个人把礼金与绣球抬回客栈,韩征文首当其中的炸开了。相识这么久,在他身上可真真实实的印证了一句话,叫人不可貌相。
天晓得一个长得斯斯文文,俊美的男子,骨子里竟是一个这么呱噪的人。不过也正因为他的这份呱噪,这一路才不会显得这么无聊。
“大嫂,你这出去,怎么抬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我们还要赶路,怕是车放不下吧。”
我将杯里的茶水一口饮尽,长喘一声在桌前坐下,凉凉瞥他一眼。
“怎么,怕我乱花钱吗?”
“哪会,你再怎么花,也是我大哥的钱,我心疼什么。”
我挑挑眉,将腰上的钱袋解下,神气活现道:“今个出去,我可是一文钱也没花,带出门的十两,回来还是十两!”
“那你这些是?”
一边擦刀的韩征武也起了兴趣。
“人家送的呗。”
我贼贼的笑。
“不是吧,你这有夫之妇还有人惦记?!”
一口茶没咽完,全部喷在桌子上,耳根子很不争气燥红。我抬眸看了看依旧安静看书的韩征信,gāngān的笑。
“阿文啦,饭可乱吃,水可乱喝,话不可乱说。这些都不是送我的,而是送——”
我指指已经完全累瘫趴在桌对面的沈宫群。
“沈兄?!”
屋内人皆诧异,纷纷望向不知所以然的沈宫群。
“是啊。”我瞥了眼依旧安静站在旁边的紫玄。“人家沈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在这小镇上可谓只要是少女凡是见了无不动心。瞧他手中的绣球,就是今天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抛给他的。”
韩征文拿起孤独呆在桌边的绣球,皱眉道:“可据我所知,抛绣球的女子是招亲,而招到绣球的岂不是要与那女子成婚?!”
“是啊,我拿不定主意,只好回来告诉你们咯!”
“胡闹!”
韩征信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愠怒的看着我。
“宫群的父亲可是沈少傅,姐姐也是位居正四品的昭仪娘娘,他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我呶呶嘴,心里不服。
“家世好又怎么的,结婚又不是光看门当户对,喜不喜欢才是最重要。这件事沈大哥也没反驳,你怎么就知不行?!”
“这只是你单纯表面的看法,在候门生活这么久。你怎么还看不清事实?无论是皇子公主还是官家少爷,他们的婚事都只是皇上cao控的棋子。皇上未指婚不代表你的婚事就能由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