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怕的退后两步,站在韩征信身边。
“什么戏弄,我大哥也是正常人,难道就不以娶妻婚嫁吗?”
“呵,还qiáng词夺理!”他又想往前几步,但却韩征武出手制止。“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复chūn镇,谁敢在我贾富山头上动土!”
然后两手抬起一扬。
“正好,本老爷缺一房小妾。既然你这个沈四长得如花似玉,本老爷就把你弄回去,让你好好偿还犯下——啊——”
贾富山一声惨叫左边的耳朵利落的被削下,鲜血直流。
我倒吸口凉气,盯着已经收回轮椅左边扶手,如长鞭带刺的尖刀。韩征信面色不改,单手拽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我整个人就坐在他腿上。
“能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试过才知道!”
贾富山捂住自己被削掉的耳朵哇哇大叫,然后又招呼身后的手下纷纷都上。没多久,整个客栈挤满杀手。
韩征文,紫玄和沈宫群不会武功,只能由韩征武护着,而我则安稳的坐在韩征信腿上。
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轮椅里面有暗器。周围的人纷纷而上,他应对自如,无论从哪方向攻来,都寸步难行。
眼前兵器、刀剑、人影飞来飞去,看得我眼花缭乱。靠在他怀里,我却不觉得一丝害怕。
紫玄拉着沈宫群碰到靠门边的柜台下,眼睛快速观察四周,并将沈宫群紧紧护在身后。
“紫玄姐姐,我害怕!”
沈宫群拉着她的衣袖,哆嗦着俊美的双唇说道。
她温柔的微笑:“不怕,我陪着你呢。他们是打闹着玩的,过一会就不会打了。”
“真的吗?”他天真的问。
“当然。”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心是前所未有过的轻柔。眼前突然白光一晃,她警觉运起内力,但停顿了会,又放松。轻身一侧,把沈宫群严严实实护在怀里。
背后猛烈的剧痛,她咬紧牙齿,接着又遭到一阵重烈撞击,整个人如风一般抱着沈宫群顶着厚厚的柜台,撞到大厅的柱子上。
她只觉一阵头晕眼花,胸口像被撕裂般疼痛,血气不停往上涌。
“紫玄!”
沈宫群惊慌大叫,快速伸手抱住她坠落的身体。
胸口累积的血气破口而出,她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吐不出一个字,血不停从口中流出。
沈宫群慌乱的捂住她不停流血的背,胸前的衣裳已经被血染湿,他屏息,一颗心仿佛被千万把刀在割!
“不要说话,不要说。挺住,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周围是什么时间安静,她只能拼命喘息,然后她感觉到双手被一个温暖的大掌握住,耳边朦胧的是熟悉的呼唤!
她想侧头看看那张容颜,却终是抵不过沉重的黑暗……
☆、藏qíng
天刚微亮,我便早早起chuáng梳洗,经过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完全可以闻jī叫起chuáng,习惯xing跑到厨房,端出药壶放药按大夫说的量放好水,然后再生火,熬药。
一切熟悉得仿佛在做最平常的事,可每当我安静的坐在炉旁,看着渐渐烧开滚烫的药汤时,心里总是会忍不住愧疚。
金色阳光透过窗从我的额头爬向眼睛再爬到鼻子,再到嘴巴。生物钟警觉时间已到,便拿起碗倒出黑色粘稠的汤药。然后快速走出厨房,转过几条长廊,来到靠东边的厢房前。
“是小姐吗?”
屋内传出紫玄虚弱的声音,还夹着几声咳嗽。
我顿了顿,才展开笑脸推门走进去。
“这么早不是我还有谁。”
她看着我虚弱一笑,眉眼间始终带着几分不安与愧疚。
“小姐,都快一个月了,紫玄身子早就好得差不多。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起早贪黑照顾我了!”她轻轻握住我的手。“你这样做,只会紫玄更觉愧疚。”
我把药递到她面前。“你受伤是我造成的,大夫说了,若不是你身底子好,那些伤可能会要你命。紫玄,你不知道,我好感谢你。若不是你坚qiáng的活下来,我连补偿你的机会都没有!”
“小姐,紫玄知道你之所以会那么做,是为什么。你能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好感动。”
我反握紧她有些削瘦的手。“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快些好起来。你不知道,自从你受伤后,沈大哥是多么着急你。你可不能再让他担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