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出题,我自然也不会客气,虽然自己在现代寒窗苦读十几年,但有好多东西早在一出校门就还给老师了,当然得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题目。
“这眼看夏至就要过去,马上就要迎来秋天。不如我们就以秋天为字,写一首诗,然后让下面的大众评评谁的诗最好。”
“这位姑娘,你说的这个评比不符合我们比赛规则。我们台上已经有五位德才兼备的学者,怎么能将诗jiāo于下面那些人呢!”司仪抗议。
我笑着看向坐在台后方更高一层位置上的年长的五人:“五位学识渊博,小女子不敢妄拒。只是下面众人虽都不是为学者,但只要我们以秋景为题,能写得让台下众人都能理解会意,小女子认为,此乃才是真正的好诗。”
“这位姑娘说得对,诗我们虽然是不会写,但若是他们比赛的诗能写得连我们都懂,又何尝不是一种学文学造诣。”韩征信适时的说话,引得众人一阵支持。
“既然如此,那就依姑娘所说方法好了。”其中一位老者点头附议道。
那个商南见我如鱼得水脸色自然也不好看,盯着我的眼神却发的愤怒。而我才不怕呢,台下有太子,余落,心可以安安稳稳的放在肚子里。
“嘭!”
离诗台不远处突然发生一声巨响,紧接着就看到不远处被奉送的几丈高佛像突然朝街中心倒下。尘烟四起,街上众人惊慌的乱作一团。
我呆呆站在台上,想起那个绿松石立马转头就把盒子抱在怀里,佛像压倒了一座两层高的茶楼,只听得茶楼里惨烈的撕叫,瞬间被夷为平地,飞起的瓦片砸到街中,不少人都被砸伤!
“还站在那里gān什么!”
耳边传来一记愤怒的呵斥,一身白衣的祁蕴书已经站在我面前,又气又怒的抱起我,点脚便飞了起来。
慌乱的人群里,欧阳玉锦护着单于宜躲避四处乱飞的瓦片。
周围烟尘弥漫,虽然耳边都是惊慌恐惧的呼叫,但单于宜却实实在在听到自己如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周身都充斥着特有的檀香味,心里无比平静安然。
街上到处都是乱跑的人,漫天下的飞石,稍有不慎就会被砸到,而在此时此刻他却不想让怀里的女子受一点伤害,所以在刚才他才会不假思索,忘了慧德的安危,将她护在怀里。
“太子小心!”
☆、舍命
只听破天一阵惊呼,怀中突空,刺目的银刀重重落在自己背后。而他却未感觉到一丝疼痛。只觉心尖像被一根长针狠狠划过,痛得入骨!
余落胀红眼拔出腰间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掉身边所有的阻碍,冲到太子身边。只见到他怀里的女子,早已面色苍白,鲜血顺着胸口染满她淡huáng色的衣裳!
我不知道祁蕴书的轻功有多好,只晓得他抱着我在空中飞了好久,然后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落脚。
刚才的一幕一幕真的有点把我吓傻了,我呆呆抱着怀里的盒子,好久才回过神。看着他yīn沉的脸,心又一下提到嗓子口。
“那是什么宝贝,值得你用拿护着?”祁蕴书冰冷的问。
我心虚的低下头:“刚才我也没想那么多,只知道那是爹喜欢的宝物,很难得。反正趁乱能拿走就拿走。”
“那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要是我不去救你,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再宝贵的东西值得你的命吗?”
我一怔,心底某个地方被促动。抬头看着他,眼眶微热:“你是怕我弄伤她的身体,心疼吧。”
他皱紧眉头,看着我目光迷茫,yù言又止。
心一阵刺痛,一直不愿面对的现实□□luǒ被印证,我深吸气倔qiáng转身。
“祁蕴书,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为什么?”他意外恐慌的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这些日子为何老躲着我。”
风轻轻刮过,夹着几丝尘土的味道。
“因为我知道了你的一些过去!”
祁蕴书浑身猛烈一震,语气变得低沉:“所以,你就无法接受我了?”
我摇头转身,低头盯着他雪白的衣角。“不是无法接受,而是不明白你的心。你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在你面前我可以做秦冰。这几年我很开心,你能接纳,包容,宠我。有时,我真的好想自己就是单于芳,因为我贪恋你对她的好。可同时,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这些好并不是对我秦冰。只要想到这样,我就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