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他轻唤。
“嗯?”
“你会一直停留在我身边,是不是?”
他轻轻的说着,带着一丝哀求,仿佛chūn天舒服的暖风。
我张了张嘴,想回应他,却不知有没有这个资格。
“祁大哥,这句话我不怎么回答你。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喜欢你,喜欢被你这个宠着,爱着。以后会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请你不要让我做承诺。因为,我怕你到时会因此而受伤!”
我挣开他的怀抱,与他相视对望。
“爱qíng,应该是美好的。我不希望你因未来不确定的事,而现在感伤。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不要为那些还未发生的事,让自己不快乐。”
我伸手抱上他的脖子,贴近他俊美无暇的脸,烂然一笑。
“现在,我只想快乐的跟你呆在一起。所以,你也要开心。不然,我也不会快乐。“
祁蕴书怔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双手紧紧圈住怀中的女子。
“你说对,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想了会又道:“曹成渊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冰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吧。”
这个月底是慧德公主与舒青王子的大婚之日,皇上大喜,特赦天下减免赋税半年,普天同庆。
两位新人先是到议政殿朝拜帝王与纯孝仁皇后,再到沁松宫拜见元妃,最后再到鸾凤殿完成婚仪。
全朝上下各大官员家眷皆出席,场面可所谓是无比浩大。而做为陪娘的我自然也是不能闲着,陪着慧德公主跑东跑西,比自己结婚都还累。
终于把一切仪式都做完,把公主送到鸾凤殿的新房。房内由碧香相陪,我自然也不用管,随口找个理由溜出新房,带着早先藏好的东西,摸黑的跑到西宫兰亭院。
永成门是宫里太监宫女们出宫采办出入之门,是四宫门中守卫最为松散之处,加之公主成婚很多一应用度都是从宫外运进宫,故宫门口的守卫也都不会认真盘查。
我与曹成渊躲在一处角落里,看着宫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毕竟这是杀头的大罪,若是被抓住,受难的岂止是我一个。可要我袖手旁关,似乎又太不近人qíng。
“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曹成渊压低声音有些焦躁的问。
我回头看了看他的装扮,还是忍不住笑了。故吊着噪子,调笑道:“曹姑娘,何必这么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晚宴才刚刚开始,守卫的士兵jīng力正充沛,盘查自然会严一些。”
曹成渊尴尬的转过头,姿势扭捏的坐到旁边的台阶上,愤愤道:“就算要混出宫,也不用在下打扮成这样吧,堂堂七尺男儿,如此打扮成何体统!”
“那有什么。”我拍了拍被踏脏的裙摆,同样坐到他旁边 “古人不还有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曹公子学富五车,不会连这句话的意思也不能明白吧!”
他哑然,看着我又气又无奈。
“主要我还是没有弄到出宫的令牌,否则哪需要等这么久。”
四周突然变得寂静。
“芳儿姑娘,谢谢你。”
曹成渊由衷感谢道。
救他原本是出于无法忽视自己的良心,突然被这么郑重其事的感谢,反道叫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也不用这么感谢,我不过是尽了微薄之力。而且曹尚书沉冤之事,还得你自己去查。”
他低声一笑:“雪中送炭,已经非常不易,而且你还有如此睿智的思维,着实让在下佩服,如此到有些让在下明白,为何太子和韩公子都说你与众不同。”
我讪然笑笑,便不再作声。
我们又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到守卫要换班之际才走过去。
为方便混出宫门,我刻意找到两件宫女的衣裳,让曹成渊打扮成宫女,他个子虽高但人不壮实,穿上女装再稍微打扮一下,乍看之下到还真有几分像女子。
“站住!”
巡查的士兵大声令喝,我俩立即挺直腰板,心一阵一阵颤抖发凉。曹成渊朝我这边靠了靠,随后压低声音道:“别担心,见机行事,前面就是宫门,若实在没办法,只能硬闯!”
硬闯?我骇然,就凭自己这点三角猫功夫,打打小架还算凑合,怎么能抵得过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