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玄!”我紧紧抱住她,想以此给予自己勇气。“姐姐。”
紫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震,深深叹口气,语气有难掩的激动。
“好了小姐,莫要再闹脾气,否则韩公子该笑话了。”
☆、报仇
是夜,我靠在暖炕上,盯着炕边长脚莲花灯台上的红烛噼里啪啦燃烧,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想起白夜刑场上的qíng景,喉咙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掐住,呼吸困难。
这是我第一次深深感觉到,这个世界中命运的无奈。
以前过往一一在脑海里浮现,才发现自己原来如此幸运。
外面风声大作,房门被从外推开,寒冷的从门fèng挤过,chuī得蜡烛忽明忽灭。
紫玄走进来,手里端着红木托盘,盘里放着一杯茶和几样我爱吃的糕点。
“小姐怎么又坐在那里发呆?”
她把东西放在炕上的小桌上,使劲的搓了搓手,才伸手帮我掩好滑落的被角。
我坐直身子,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才道:“只是在想白天的事,承恩,回来了没有?”
她倒茶的水顿了顿,将一杯热茶递到我面前。
“才回来,小姐放心吧,事qíng已经弄好了。”
我点点头,深叹口气。
“小姐你已经做了这么多,为何还要叹气呢?”紫玄看着我问。
“我叹气是因为自己能力有限,帮不了什么忙。”
紫玄走到灯台前用剪刀剪掉过长的黑烛芯,然后再套上灯罩,屋内瞬间明亮许多。窗外树影婆娑,伴随着忽忽的烈风,让整体夜显得更加寒冷。
“紫玄虽然不知道小姐与曹家是有何关系,但小姐愿意冒险替曹家人找地安葬。这点紫玄很佩服小姐的勇气。”
她看着我,目光真诚带着几分钦佩。
我讶然,心里一阵感动。
“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我的行为若是让外人知晓,必然为给单于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温柔的笑着走到我身边,理了理已经及腰的长发,说道:“紫玄曾经说过,只要小姐心里觉得这件事是对的,那就不要顾虑。小姐已经长大了,是与非对与错,小姐心里一定有数。”
我会心一笑,心里顿时开朗许多。
北方天气冷得快,十一月末就开始下起了雪。先是纷纷扬扬,而后便像鹅毛一般飘洒在大地上。
看着飘落的大雪,忍不住就想起那年在大姐院子里玩雪的qíng景。转眼不过几年,大姐就要离开这座宅子,心中不禁怅然不舍。
“二姐,你怎么也跟大姐一样,没事就坐在这发呆呢?”
单于婷用手撑着脑袋,双颊鼓得圆圆的,十分懊恼疑惑的问。
我回神,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
“我哪有发呆,只是想起前几年我们大姐院里打雪仗的qíng景。”那次玩得非常开心,可是乐极生悲,婷儿的身子骨本就弱,一回去就生了大病,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爹爹自然就知道了这件事。不仅我这个发起人被大训一顿,就连未逃过责骂。从那以为爹爹就禁止我们再玩打雪仗。这几年,我也再未玩过一次。
单于婷将脑袋望向窗外,也是一副期盼和遗憾的神qíng。
“大姐就要嫁人了,我真的好舍不得。”
“傻瓜,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大姐只是嫁入皇宫,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见得着的呀。”
“可是二姐,嫁人真的好吗?”
单于婷皱皱眉头迟疑的问。
“当然好,能与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共度一生,是多美好的事,怎么会不好呢。”
她挠挠头,眼中的疑惑更深。
“可是,为什么大姐天天闷闷不乐,连笑都少了呢?听二姐这么说,成亲应该是开心的事啊!?”
我挑挑眉毛,前些日子见到大姐时,她的眉宇眼稍里确实无几分喜色,反而有着浓浓的担忧与彷徨。
大姐与太子虽然两qíng相悦,可是大姐并不知道太子对她的心意,自皇上下旨赐婚后,也再未见过太子,两人心事未宣明,大姐心底疑惑不确实,彷徨也是自然的。
看来要想个办法,让他们互表心意了。
打定想法,我便着手安排。先拜托能自由出入皇宫的韩征文把太子约出宫,然后又瞒着爹娘还有府里其他人以去寺庙上香为由把大姐带出府。然后再到达之前约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