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要这样尬演多久呢。
许芊走着走着便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待车子远去后,她才飞快地奔到路口望向空dàngdàng的街面,泪水沿着脸庞滑下,少女伸出手半点不剩地擦拭gān净。
这夜,不知道又有几人辗转难眠。
玻璃花园。
白泽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
一朵红色小花自天花板轻轻落在他的眉心,娇娆的嫣红衬着他jīng致的眉眼,给他清丽的脸孔生生添了几分魅惑之感,即便如此,却依旧掩饰不去他眉间那抹化不开的郁色。
他就像是沉睡千年的公主,只等待那个对的人,来唤醒他。
夏瑾睿倚在沙发上闭着眼小憩,纯黑色的耳机里播放着那首应珣亲弹的《梦中的婚礼》,他无数遍地来回循环着,缱绻而空灵的琴声响在耳畔,编织出他心底最真切的渴望与幻想,反复缠绕永远没有尽头。
林意染则坐在那张平日里四人相聚的圆桌旁喝着酒,白皙的脸庞因着醉意染上微醺的粉色,那双本就深邃的眸子显得更幽深了,他长久凝视着酒杯中的液面,忽然看到了少年的影子。
他不由苦笑了下。
一只白皙的手忽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那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挡了他饮酒的动作。
林意染抬起头,霎时间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声音,良久他才艰涩地开口:“阿珣。”
这瞬间,夏瑾睿猛地睁开了眼睛,就连白泽也是片刻之后便转醒,支起了身子。
“阿珣……”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都是温柔缱绻。
都是小心翼翼。
应珣抿唇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另外两人也分别落座,十几天来空dàngdàng的桌子周围瞬间被填满,让人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少年拿出封信推到桌子正中,向来温柔的双眼充满了冰霜般的冷冽感:“这是谁的手笔?”
这几天他碍于已经撕破脸皮没与少年们见面,本来想去偷偷看看许芊的qíng况,她却向诺博请了假,原剧qíng中女主也曾为了做照顾生病母亲的任务而请假,他也就没放在心上,等他觉得有些不对去找许芊时,她已经去了国外。
只留下这样的信,告诉他,他们之间什么如今关系都没有了。
林意染向下扫了一眼,露出个嘲讽的微笑,看起来却有些凄凉:“我就知道……”
“我曾经是想用钱赶她走,可这次,是她主动来找我。”
“我送她去国外读书,帮她承担她母亲的医药费,五年,她不出现在你身边,就是这样。”
应珣的指尖还点在那封信上,他阖上眼眸,感觉着寒意从指尖开始蔓延,一直渗透到五脏六腑,心脏渐渐结出了冰霜。
不用怀疑林意染的话,他从不对他说谎。
也不用去恨他,豪门都是这样。
他只是觉得冷。
虽然不是爱,但他对许芊的好,却是由心而发,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背叛。当然可能她有自己的苦衷,但应珣还是有种心脏被人用脚狠狠践踏碾磨的痛楚。
许芊,你真是好样的。
手忽然被人用手覆上,温热的感觉从肌肤相触的部位点点传了进来,应珣侧过头去,夏瑾睿对他温柔笑了笑:“阿珣不必为了那种人伤心。”
林意染起身走到应珣身后,双臂勾住应珣的脖颈。
他低下头,两人的脸颊轻轻相触:“别怕,我们会永远在你身边。”
“所以,阿珣原谅我们,好不好?”
白泽看着他,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应珣垂下眸子,眼底的笑意转瞬即逝,他的声音很低:“错的人,一直都是我。”
这场荒诞的戏终于完美落幕,他此生都不用再假装。
三天前。
夜色冰凉如水,应珣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甜,998却忽然像被烫了屁股般突然高高蹿起:【卧槽,这个世界的任务居然马上要完成了!】
短短一句胜过任何锲而不舍的闹钟,被子下的人动了动,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怎么回事,我还没打算开大招呢?”
【快去看看,如果能搞定就赶快搞定!】
被998催促着穿衣洗漱,应珣坐进车中,白皙的双手搭上方向盘,引擎启动的轰鸣声让他清醒了许多。微凉的夜风从拉下的车窗钻了进来,被chuī得略微凌乱的发下是少年清冷的双眼:“许芊出国了是吗,她为什么要走,谁为她提供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