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一边敷眼睛一边道,“听母亲说最近珅儿忙的脚不沾地的,你却是闲了!”
“这就是做武将的好处,只要天下太平就能享清闲!”
姚可清一只手举着帕子,袖子滑到肘部,露出皎白的玉臂,宋子清忍不住伸手摸了过去,立刻就收获了姚可清一记白眼和一个湿帕子。
避过迎面丢过来的帕子,宋子清索xing整个人贴了过去,用手给姚可清按摩那只刚抽筋过的眼睛接着道,“如今边境和平,兵权大半都集中到皇上自己手里了,似我等武将都可以解甲归田了!”
姚可清安心的靠在他怀里哼了一声,“最近新置了块地,正缺庄稼把式,回头让庄头给你留个名额!”
虽说姚可清不生气了,但心里总还有些小别扭,宋子清却爱极了她这样的小脾气,“好呀!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我耕田你织布!”
“不去!”姚可清嘟嘴拒绝了,“我不会织布!”
宋子清忍着笑意揉了揉她的头,“我也不会耕田!”
姚可清作势要掐他,宋子清赶紧将她抱起,夫妻闹了一阵总算是彻底冰释前嫌了。
第二天一早宋子清jīng神抖擞的上朝去了,姚可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朦胧间突然觉察到不远处的美人榻上有个人影,以为是宋子清,便又闭着眼躺了下去,满含倦意的问道,“四哥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巳时已过半了!”安平郡主看了眼钟漏答道,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眼chuáng榻,被褥衣衫都整整齐齐的,想是她那师兄早起整理过了,看来昨夜一屋东风呢!那今天师兄的心qíng应该好转了,前几天那一张黑脸也就她和彭程能忍下去了。
听到安平郡主的声音,姚可清瞬间醒了过来,一边再次爬起来,一边略带窘意道,“晨儿你怎么来了?嬷嬷也真是的,竟然不叫我!”
安平郡主走到chuáng边坐下,顺手将chuáng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递给姚可清,“我来的早,房嬷嬷说师兄吩咐过了,不许吵醒了你,索xing我也无事,就等等了!”
姚可清接过衣服披上,忽瞥见安平郡主一脸暧昧的笑盯着自己胸口,一低头就看见一片红痕,忙拉起被子盖住,拉到一半时,安平郡主突然道,“我怀孕了!”
姚可清的手就那么顿住了,搜寻了一番前世的记忆之后也不觉惊讶了,前一世安平郡主是在自己十七岁那年生下一子的,算算时间,现在确实是应该怀上了,之前她以为重生后很多事qíng的轨迹都会发生改变,前世的记忆已经做不得准了,可是没想到也有些事是不会改变的。
见姚可清一脸了然,一点儿也不吃惊,安平郡主忍了忍还是有些郁卒的问道,“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是在骗你吗?”
姚可清笑了,“你何时骗过我?就是要骗我也不会用这种理由的!”
姚可清还记得前几次去张家时都能看到安平郡主敦促着张三公子读书习武的,张三公子本xing又不坏,想必两人之间的感qíng增进了不少,怀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孩子有几个月了?”姚可清盯着安平郡主平坦的肚子看了又看,却看不到任何起伏,想必月份还浅。
“一个多月了!”安平郡主道,“今儿一早才知道的!”
一个多月……姚可清忽的想起安平郡主刚好回王府也住了一个多月,回娘家之前,安平郡主还痛扁了张三公子一顿,这里头难道还有什么内qíng?不由“咦”了一声,“张三公子知道吗?”
“告诉他gān嘛!”安平郡主撇嘴,将手按在肚子上,有些苦恼道,“我还没想好生不生呢!”
姚可清瞠目,“为何不生?”身边的认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有孕了,姚可清却久久没有动静,心里暗暗着急,无时无刻不盼着能有个孩子,可是安平郡主有了却还不想生,这又是为何?
“我跟张劭峰的婚事本就是勉qiáng凑对的,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便是这个孩子也是一时糊涂种下的……”
786、当局
安平郡主的声音悠远绵长,缠绕着丝丝缕缕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上个月我母亲的忌日那天,他陪我回去给母亲上了香!回到张家后,想起母亲在世时的种种,我心中难受,就借酒浇愁,他看到后主动跟我说起他的生母,我们都是没娘的孩子,不由同病相怜,然后就喝醉了,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