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明一身轻快的进了卧房,看见朱氏正对镜梳妆,想着自己刚刚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收用了她的贴身丫头,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她说,只好尴尬的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的看一眼朱氏。
朱氏卸了钗环,净了脸,转过身问道:“老爷怎么老是看妾身,可是妾身脸上有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
姚崇明看朱氏,只是想从她的脸色来判断她的心qíng,想着怎么开口跟她说chūn香的事,见朱氏如此问,便奉承道:“夫人如今是越来漂亮了,老爷我都看呆了!”说完,伸手在朱氏嫩滑的脸蛋上摸了几把。
朱氏心里一嗤,就没有不偷腥的猫,面上却娇羞道:“老爷如此打趣妾身,妾身可不依!”
见朱氏撒娇,姚崇明心qíng大好,想着女人除了爱听好话,也爱珠宝饰,好好哄的她高兴了,也好让chūn香的事过了明路,便吩咐人去书房取了个盒子来,给了朱氏。
朱氏打开一看,是全套的赤金嵌宝头面,价值不菲,顿时爱不释手,脸上的笑也由三分真变成了十分真。
这套饰本是给姚可柔准备的,小苗氏磨了许久,姚崇明才答应。如今他头脑一热,就给了朱氏,不知回头该怎么跟小苗氏jiāo待,便接连几日都宿在朱氏院子里。
朱氏本就有自己的算计,又得了姚崇明送的头面,见姚崇明连日来自己这里,只当他是惦记着chūn香,便也乐的让他们二人成就好事,每日都让chūn香近身伺候他,自己还躲出去,给他们腾地方。只是面上始终装作对此事毫不知qíng,等着姚崇明主动来跟她开口,她好借机从中给自己谋些好处。
不过姚崇明没能躲过几日,小苗氏就找上他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小苗氏若是问起时就装作忘了这回事了。
按理说,姚崇明作为一个侯爷,是一家之主,又有五品的官职在身,俸禄肯定是不少的,只是俸禄一下来就入了公中,他每个月能从账上支取的银子是有限的,而且老夫人看的紧,怕他拿着钱不学好,便死死的卡着银子,从不多给,每支出一笔钱都要有正当的理由。其实每个月划给姚崇明的钱并不少,只是姚崇明是个大手大脚的,惯会漫天撒钱的,要好面子,与同僚小聚时,他时常是抢着做东的,去的又是些高档的,消费大的地方。得了小苗氏的嘱托,好不容易省下些银子,按照小苗氏的要求买了饰,却又被他送给了朱氏。
果然,小苗氏找姚崇明是为了这件事,姚崇明便谎称忘了,只是姚崇明说忘了的时候,眼神躲闪,神色极不自然,小苗氏自然是不信他的话的,却没有当着的面说出来。只是又跟他哭了一番穷,哭的姚崇明答应过几日一定把东西送来,她才作罢。
姚崇明一走,小苗氏立刻让人去探听消息去了,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跟小苗氏一说,小苗氏脸色一沉,不说话了。
真是叫猪油蒙了心了,连给女儿的东西都能叫他拿去讨好女人了!小苗氏心里有气,却不敢对着姚崇明作,只能怪到朱氏的头上了。(未完待续。)
116、画卷
郑映卿熟门熟路的摸进了宋子清的书房,见宋子琪也在,便道:“原来宋三哥也在,倒是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宋子琪鄙夷道:“我就是不在这里,你也不会专程去寻我!”
郑映卿做出一副心碎的模样,对着宋子清道:“你看,四…”“郎”字还没出口,宋子清手里的毛笔就朝他的嘴掷去,吓得郑映卿忙闭嘴,侧身躲开,“子清,你怎么能这么粗鲁了?”
“你又不是美人,哪里值得四弟怜香惜玉了!”宋子琪一直当宋子清对男女之事还没开窍,却没想到他竟也有了通房丫头,便抓着机会了就打趣他一番。
宋子清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没说话,郑映卿却接话道:“说起美人来,最近京里最有名的要属那位据说是百花仙子下凡的苗小姐了!听说还是从安国公府出名的,说起来,那日我也在,怎么就没见上一面呢?”
宋子琪鄙夷道:“你当人家大家小姐是什么,是你想见就见的?”
郑映卿嘿嘿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这不,我带了幅美人图来给你们鉴赏!”说着就将一直背在身后的画卷展开。
画卷一尺半宽,四尺余长,画了一位穿大红珍珠斗篷的少女,立在雪地里,周围是盛开的梅花,准确的来说,是绿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