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侍女给我送信来我才知道的,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我就给你送了信!”
“是不是又跟东府那边有关系?”想起卫四夫人,端元公主突然愤恨起来,“去年就是他们闹的,大过年的将晨儿bī走了,今年又不安分了!”
宋子清不置可否,端元公主就知道真的是东府那边的缘故了,越的生气了,“他们也太不知足了,这些年要不是靠着晨儿,靠着郡王府,他们哪有潇洒日子!如今却盯着郡王府不放了!早知道当初父皇要夺了韦郡王的爵位的时候,我就不该求qíng的!”
多年前韦郡王醉酒误事,皇上一怒之下要夺爵,那个时候端元公主跟安平郡君jiāo好,不忍心安平郡君受到伤害,就找皇上求qíng,皇上看在端元公主的面子上,只好从轻落,罚俸三年了事了。
“安平她自有主张!”
“自有主张?她的主张就是不要命了?”端元不由怒了,“她对外人都狠得下心来,唯独对那一家子人百般忍让!她忍的住我可忍不下!”
端元公主心里憋了火气,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回头才现姚可清,她在宋子清安平郡君等人面前是惯耍了脾气的,但是第一次在姚可清面前这样,多少有些难为qíng。
“咳咳”咳嗽一声,转了话题,“大半夜的叫你来一趟,辛苦你了!”
“郡君待我不薄,我理当来这一趟!”安平郡君待她是真的好,莫说只是跑一趟,便是让她为安平郡君做什么她也绝不会推辞。
说话间到了岔路口,该分开了,端元公主自有护卫护送,但见姚可清随侍单薄,恰巧宋子清就在一旁,便要宋子清送姚可清回去,“表哥一定要将可清好生送回去,不然晨儿醒了肯定饶不了我的!”
但是如果安平知道我送了她回去,就该饶不了我了。
白天两人之间刚刚生了一段尴尬的小cha曲,此时想到要与姚可清独处,宋子清不由微微脸红了。
端元公主不知白日的事qíng,瞧见宋子清的脸色,忽的明白了什么,但见姚可清一身正气,倒也乐意帮宋子清一把,越催着宋子清让送姚可清,“你可得好好把人送到长乡候府!一步都不许偷懒!”
又嘱咐姚可清,“他若是送到半路就跑了,回头你告诉我,我让姑母罚他!”
“多谢公主!”姚可清推辞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好囫囵应了。
349、话别
端元公主一走,马车里就仅剩宋子清和姚可清两人了,原本有第三个人在场,还能避免两人直接接触的尴尬,现在第三个人一走,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都十分默契的微微侧身,不敢直视对面的那个人。
冬日的深夜十分寂静,只听得到马车悠悠前行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车内的两人各有心思,一时安静极了,忽的一阵风卷起窗边的帘子,chuī进车内,眼见蜡烛要被chuī灭了,姚可清忙伸手去护,就在这时马车忽的一阵颠簸,蜡烛的火焰跟着一晃,就烧到了姚可清的手指。
被灼疼的姚可清“嗖”的一下将手缩了回来,放在嘴边chuī了chuī,宋子清伸出去一半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姚可清佯装没看见那只手转身去压窗户上被chuī开一半的帘子,将窗户关严了回头就见自己面前摆了一盒药膏,不用问也知道是宋子清放过来的,姚可清想了想,上次已经叫他难堪了,若是这次再拒绝他这番好意,只怕日后两人之间只会愈尴尬,便拿起药盒,轻声道谢,“谢谢!”
刚刚跟端元公主同车,丫头们都去了另外一辆马车,姚可清只好拔了簪子,自己挑了药往手指上抹,清清凉凉的药膏抹上去,缓解了火辣的烧灼感,也缓解了她焦灼的内心,姚可清紧张的qíng绪渐渐镇定下来。
马车里光线有些昏暗,看不清伤在哪里,姚可清只好凑到光亮处瞧,见指尖只是微微红了一小片,并未起泡,也不曾破皮,想来明天就应该好了,不会被房嬷嬷追问缘由,顿觉松了口气。
抹完药将盖子合上还给宋子清,姚可清又掏出帕子擦了擦簪子正要重新戴上。
就见宋子清从怀中掏出一物,十分的熟悉。
“我的印章!”姚可清一眼就认出那是几年前她丢的那枚印章。
“是!你落在安国公府上的!”宋子清轻轻摩挲着印章的纹理,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