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该得的!”宋子清笑了笑,并不在意这些,“我们之间还计较这个?”
“明明是你功劳最大,最后你却什么赏赐都没有,唉”闵建霖多少有些为宋子清可惜。
“只要这仗打赢了,别的都是其次!”
“那是!胜了才是最重要的!”闵建霖赞同道,复又咬牙,“真是便宜了李家,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来,回头还要我们来帮他们遮掩,让他们继续安享荣华富贵!”
“也是为了以免打糙惊蛇!忍它一时又何妨!到时候两罪并罚!”李家通敌叛国的证据确凿,已经呈给耀帝了,现在只用等了……
“陪都那边可查到什么了?”闵建霖问。
宋子清有些挫败道,“处理的很gān净,一丝痕迹都不留,那个当铺应该是一时大意,没来得及处理的!”
“哼……倒是个老狐狸!总有一天要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咔哒!”闵建霖手里的笔杆应声而断。
“郑映卿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嗯”宋子清颔,“我才从宫里回来他就来了,说了一堆废话,明天就要殿试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功夫到处闲逛!”
“这有什么?去年秋试前一天晚上,他跟他母亲怄气,一整夜没睡,不照样也中了?再说了,他是皇后的侄子,皇后又刚诞下嫡皇子,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最差也是个二甲!搞不好一甲都有可能!”
闵建霖的设想确实很有道理,郑映卿虽行事乖张,但是头脑灵活,书读的也不差,能过chūn闱凭的也是真本事。
皇后生产之后皇上多次封赏皇后的娘家富宁侯,皇后的兄弟姐妹均封赏了封号或是官职,殿试的主考官是皇上,皇上若是想赏赐郑映卿,给他一个好名次也是qíng理之中的。
“不过,”话锋一转,闵建霖又道,“礼部奏请给元公主选驸马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郑映卿是元公主的表哥,若是这次他考了好名次,只怕就是要被选作驸马了!”
“不会!”宋子清摇摇头,“明天殿试,皇上让我也去,说是帮忙挑几个合适的人选?”
“这么说来,元公主的驸马人选就在这次的进士之中了!”闵建霖想了想,道,“除了郑映卿,我就只记得方牧临似乎也是中了的,不过方牧临马上就要成亲了!”
“也不一定,依皇上的意思,最后还是要由皇后来决定!”不过也有可能是皇上心里早有了人选,但是不忍心违背皇后的心意,所以才要拿他做挡箭牌,由他出面去否定皇后中意的人。
“皇后真是好福气!盛宠二十多年而不衰,如今又诞下嫡子,地位更加稳固,谁娶了端元公主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郑映卿这小子真是替他可惜呀!”闵建霖玩笑道。
宋子清却只是一笑,这笑里的深意闵建霖没看到。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宋子清不问他关于闵家有意为他娶姚可清的事。
被闵建霖觉得可惜的郑映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韦亲王府,然而,毫无悬念,郑映卿被安平郡主痛扁了一顿丢出王府大门,洗墨灰溜溜的把自家少爷捡起来。
郑映卿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嚷,“我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儿上让着她的!”
“是是是!是少爷您让着郡主的!”洗墨心疼的拍着郑映卿身上的灰,“郡主怎么每次下手都这么重!”
郑映卿指着自己的脸一脸庆幸道,“不不不,今天她没打我的脸!”
“……”洗墨简直yù哭无泪了。
“不过子清会给我报仇的!”郑映卿一瘸一拐的走的十分猥琐,神qíng却得意的很。
“宋四少爷怎么给你报仇呢?他不敢打郡主吧?”洗墨疑惑道。
“哼你甭管!我说能就能!”郑映卿哼唧道。
诚然郑映卿想的很美好,但是宋子清面对安平郡主的责问却是一字未吐,更没有还手。
“你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
“无可奉告!”宋子清无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不该说的,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给不了承诺就不要去招惹,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安平郡主警告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