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下来的粗使杂役,区区贱名,不值得在夫人面前提起!不值一提!”婆子眼神躲闪,越没有底气了。
所谓的老乡本是婆子随口说的托词,哪里有这么个人,婆子妈自然不敢应承。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妈妈要去说亲的人家是哪家?”姚可清又问。
“小户人家,小户人家,说了夫人也未必认得!”婆子又推诿着。
“余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余夫人也是出身名门,怎么可能跟小户人家结亲呢?”姚可清不依不饶的追问。
婆子冷汗连连,有些招架不住了,胡乱扯了个理由,“是庶出,那位公子是庶出,生母连名分都没有,所以只能配个小户人家的姑娘!”
“妈妈记差了吧?我怎么记得余夫人只有一个嫡出的侄子呢?”
婆子心里一慌,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知道,顿时不敢再狡辩。
392、说亲
“来人,将这贼人压下去!再去请侯爷来,就说不知哪里来的宵小,竟然欺诈到侯府来了!”姚可清忽的怒了。
婆子一慌,连忙跪下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呀!”
姚可清敲着桌子一字一顿道,“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婆子却又躲躲闪闪的不愿说了,恰这时刚刚偷偷让人去请的朱氏从后门进来了,姚可清对朱氏耳语了一番,朱氏一听是二房的算计,顿时来了jīng神,姚可柔在姚崇明跟前挑拨,害的她失了姚崇明的宠信,这仇还没报呢!
听了姚可清的吩咐,朱氏雄赳赳气昂昂的揪着婆子去找姚崇明了。
“刚刚这婆子递上余家的门贴,说是来我们家提亲的,妾身细问之下现她前言不搭后语,分明是在撒谎,觉得甚是蹊跷,恐是歹人作祟,所以就把她拿下了,还请老爷示下该如何处置!”
姚崇明一听朱氏说完,又看那婆子心虚的神qíng,便知朱氏说的差不离就是真的了,对这婆子也就不客气了,“既然她不说实话,那也用不着跟她客气!直接拉出去打板子吧!”
听到要挨打,婆子一哆嗦就开始磕头求饶了,“老爷饶命,夫人饶命呀,小的真的是来提亲的!”
“提亲?提什么亲?”因前头瑞王提亲一事闹的,姚崇明现在特别厌恶提亲这件事。
听出姚崇明的不喜,婆子不由一顿,不敢再说下去,不然只怕可就不止一顿打能了事的了。
婆子缄口,姚崇明越不耐烦了,“你怎么不说了?你倒是说呀!”
“二少爷来了……”
就在这空当,姚启辰来了,“儿子给父亲请安!”
“你不在屋里温书,来做什么?”马上就要进行国子监的入学测试了,姚崇明再三嘱咐姚启辰要认真准备,此刻看到姚启辰不看书跑到自己书房来十分不高兴。
“儿子听说有媒人上门,所以来看看!”
姚启辰知道朱氏带着媒人去找姚崇明的时候顿时急了,知道媒人bào露了,怕媒人将自己招供出来,才立即赶了过来。
“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快回去看书!”姚崇明催促姚启辰离开。”
虽然姚崇明语气里有些不耐,但是并没责骂的意思,姚启辰便知这媒婆还没出卖自己,心下安了,想了想才道,“原先母亲在的时候跟余家来往密切,听母亲说过余家有意跟咱们家结亲,想将余四老爷的长女余三小姐许配给大哥,不知这位妈妈来可是来提这门亲事的?”
姚启辰说完,眯起眼睛,眼带威胁的看着媒婆。
“哦是为这件事来的?”姚崇明喜道,瞬间忘了刚刚的愤怒,虽然他年前曾恼怒过余家可能对姚家别有算计,但是如果算计的这门亲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姚崇明喜不自胜的神qíng,还有姚启辰在一旁yīn沉的注视着自己,媒婆想着无论如何,先把姚家这边敷衍过去了再说,余家那边再另外想法子摆平就是。
媒婆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是呢!因为小的是代替女方来的,女方到底面皮薄,小的也不敢直接挑明,怕落了女方的面子,这才叫夫人误会了!”
朱氏心知这媒婆是在胡说,但是看姚崇明一副兴冲冲的样子,不好揭穿,又记得姚可清嘱咐,不能将她牵扯进去,遂什么也没说,转念一想这是二房的事,跟她没什么gān系,也就坦然了。